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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而后是青草的味道，加上温卿昀身上因为长年跟车打交道，原本就有的汽油味。

这让项野想到了赛车的赛道，青草混着飞驰的赛车的汽油味，让他上瘾。

温卿昀就跟让他上瘾的赛道一样迷人。

被项野标记后，温卿昀燥热的身体才得以纾解，加上酒精作用，他很快趴在项野肩膀上睡着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直这么没心没肺。”项野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开口道。

项野是洗了冷水澡才回来睡下的，温卿昀挺高个子，却没安全感似的蜷成一团，项野看着心烦，干脆把人整个搂进了自己怀里。

熟悉的气息让早已疲惫不堪的项野，很快也陷入了梦乡。

……

温卿昀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他头疼欲裂，后颈和嘴唇也是隐隐作痛。

跟被车撞了头似的。

温卿昀扶着头坐起来，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他呆愣半晌，试图回忆昨晚的一切，却是徒劳。

他能记住的，只有那香甜的巧克力味，和自己痛苦发热的身体。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项野从里面走了出来。

“醒了？”项野面无表情问道。

温卿昀脑袋暂停了运转，他瞠目结舌地看向眼前好似凭空出现的项野。

项野穿着黑色t恤，黑色破洞裤，依旧是寸头，浓眉下犀利的凤眼，那张脸上每一寸都张扬孤傲得恰到好处。

温卿昀半晌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在这沉默中，温卿昀记起了昨晚所有的事。

“对不起。”温卿昀惨白着脸色道歉，他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不用，你昨晚的表现我很满意，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缠人。”项野说着，从裤子里掏出了钱包，抓出一把纸币，扬到温卿昀的脸上。

“这是你应得的报酬，温卿昀。”

项野撒完钱，观察着温卿昀的一举一动，温卿昀只是用那双泛红的看着他，又无声无息地垂下了头。

“恭喜你啊，重回赛道夺冠。”温卿昀平静地开口道。

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项野冷哼一声，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便转身离开了。

项野离开后，温卿昀才红了眼眶，他颤抖着把那一张张纸币捡起来叠好，机械地穿上衣服。

当年他爸欠下了巨额的债款逃跑后，还钱的压力落在自己身上，温卿昀心理压力太大，车队的工作烧脑，挑战着他的精神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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