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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婆点点头,她是个盲人,走路却健步如飞,明明看不见,却准确地摸索到了那座小佛龛。
还有铜镜,她拿起来后只沿着边缘摩挲了一下就确定了要摆的方向和角度,而后念叨着咒语准确无误地立在佛龛中,给前面的小香炉点了香。
“这就好啦?”陆太太十分欣喜,连说话的尾音都是上扬的。
神婆摇了摇头:“明天我再和人来一趟,简单做场法事就好了。”
“明天啊”,陆太太好像现在才意识到明天是个什么日子,“明天我儿子办婚宴,倒是赶巧了,不过也没关系,和您一块来的那人我也熟,顺便可以请两位喝个喜酒。”
神婆“嗯”了声,突然皱了下眉,问:“这房子里是不是有面被蒙住的镜子?”
这话让壬初打了个激灵,因为他知道陆俨的卧室确实有面被蒙住的镜子。
“是,我儿子房间有。”陆太太抢着答道。
“掀开吧,不用担心了,他再也躲不进那面镜子了。”神婆道。
陆太太不明白她话中玄机,只管点头称是。
不知道是能力不够还是怎么,神婆完全没有说陆俨怎么怎么样,也没靠近他,与他说话。
但陆俨当天晚上却发了烧。
低烧,整个人看上去却没有什么精神,靠在床头不说话,额头却有黄豆大的汗珠。
壬初窝在床上想,一定是神婆今天摆的铜镜对他产生了影响,他躲在被子里探出一个头去看,入目就是男人苍白的脸。
他今天都这样难受了,那明天呢,被封印的时候会不会痛?
“阿初。”
男人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唤了他一声,嗓音干哑,不像平时那样低沉有磁性。
壬初最最开始的打算是装睡,后来听到他不停地咳嗽、喝水,就睁开眼睛去看他,现在听到他的声音,鬼使神差地低低“嗯”了声。
“阿初,明天我们就结婚了,高不高兴?”
他没有用“办婚礼”这个词,只说“结婚”,别人可能听得糊涂,壬初却明白,原先和自己结婚的那个是陆俨。
虽然他的意识只存在了那么几天,身体就慢慢变差,陆诚从镜子里出来,正好填补了他几乎空缺的躯壳。
他不知道陆诚会这么在意这个,他现在完全占据了陆俨的身体,在别人看来,他就是陆俨,没有必要再办第二场婚礼。
“阿初不高兴吗?”
壬初久久不答,男人就又问了第二次,垂眼摩挲他白净的小脸,粗砺的指肚最后停在他唇角。
“……没有不高兴。”他只是不懂,不懂陆诚这么做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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