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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一只毛茸茸的小玩偶放在壬初手里，带他去摸尾巴和耳朵，告诉他：“这是只兔子。”

“很像你”，男人笑了，含住他耳垂，“哭了眼睛会红，吓到了又会瑟缩起来。”

在四层的任务完成，按理说就要往五楼走了，不知道孟提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握着壬初的手，脚步顿在了楼梯下。

“要是你能永远陪我留在这里，该多好啊”，男人放开他的手，走到他面前，将他搂入怀中，“我舍不得放你离开了，怎么办？”

壬初以为他只是舍不得这样一个肯为他赴约的人，正想安慰他，脑海里的系统却突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检测到反派试图干扰系统，破坏系统程序，更改记录，请宿主尽快离开。】

柳晋也说过，如果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就将手里的符纸扔出去，然后一直往后跑，不能回头。

符纸就一直紧紧攥在他手里，只要扔出去，就可以摆脱眼前这个人，柳晋很厉害，他可以解决这件事。

可是他指节颤了又颤，终是没能动手。

“你心软了”，男人将他搂在怀里，如获至宝，语气带了乞求，“陪我留在这吧，不要再去见别人，你是我的。”

【你敢？】

似乎是系统在说话，却再不是壬初听惯了的金属音，而是人声，陌生又熟悉。

一阵风吹过来，他头上的眼罩也跟着掉了。

四周并没有人，没人在抱他，也没人牵他的手，直播间也结束了，停留在主屏幕。

他跑去五楼，安墨和柳晋也都不见了，中间花坛里的花开了，玫瑰香，浓重、冽烈又熟悉。

“安墨？柳晋？”仍是无人应答。

偌大的空间里，仿佛只剩他一人。

他抱膝坐在长椅上，熟练地将自己卷进壳中，就当他以为所有人都将他抛弃在这黑暗的世界里，系统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温柔，不像往常。

【壬老师，催眠结束，我们回家。】

主世界【正文完】

“壬老师, 时间到了。”

壬初像被什么力量拉拽回来，玫瑰香熏已经灭了，香气却还四散在周围。

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好, 有种被迫中断的感觉，而且……先前记不得的那些梦，也拨开云雾, 慢慢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那些真的是梦吗？梦里的人，又真的只是存在于梦里吗？

那些人都对他太好了, 朋友、爱人，哪怕是反派，直到最后也没有伤害他。

所谓的好感度也是,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他们却还是愿意喜欢这样一无是处的他。

“壬老师。”

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壬初回过头去，只见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过来, 熟练地给他披上薄毯。

细腻的绒毛贴到他后背那一瞬, 他瞳孔微睁, 略有茫然。

怎么感觉……刚刚就有人这样为他披过什么，似乎是西服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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