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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高悦行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疑心, 道:“不对,今日院判才说,周太医的亲眷都安置在老家乡下, 接进京城得一段时日呢。”
可是,如果周小虎说的是真的,那么,金房子只可能指的是皇宫。
试问皇宫里的周姓贵人都有谁呢?
李弗襄道:“你说, 动手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在京郊附近呢?”
高悦行心想, 是啊。
试想一下, 假如他们真的是周太医的亲眷, 从乡下到京城,那么远的路, 那么久的时间, 怎么偏偏在最靠近京城的地方出了事?
李弗襄极有兴味道:“阿行, 你说动手的人是艺高人胆大, 还是身不由己手只能伸到这里?”
高悦行:“无论周太医的亲眷出了什么事,惠太妃总摘不清嫌疑,至少在我这,她并不清白。”
但是仅凭疑心定一个人的罪,未免太欠妥。
高悦行也只是说说而已。
马车里下落不明的是一对婆媳,找人这回事儿, 还是得转交给衙门, 但李弗襄也嘱咐了自己的骁骑营, 上点心思多多留意。
李弗襄到了骁骑营的新校场巡视了一圈, 托信给京中的聚仙楼, 请人送了丰盛的酒肉。
高悦行、人都在拎着弓, 在疾驰的马上玩花样。
高悦行看得眼花缭乱。
李弗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哦对了, 再过半月便是秋猎。”
骁骑营年轻力壮的少年郎们是憋了口气要在秋猎上一展身手呢。
高悦行也记起了这一茬。
秋猎啊,又是一场皇家盛宴。
高悦行离京足有五年之久了,她不尚武,对这些舞刀弄剑的玩法实在没什么兴趣,只是提起秋猎,提起萧山猎场,她就想起了那个万物生发的春天,死在豺狗犬齿下的李弗宥。
还有紧随着郁郁而终的许昭仪。
李弗襄牵起高悦行的手,沿着校场边缘安全的地方慢慢地走,避开四处流飞的箭矢。
李弗襄本身就是骁骑营的焦点,他一来,大家的目光都随着他转,更别说身后还跟了个如花似玉的娇小姐。
他们这些大俗人的本质就好起哄,今日蓟维和詹吉原本不在校场,是听说襄王到了,才紧赶慢赶出城,到的时候正好见校场上,李弗襄和高悦行找了块安静所在,浓情蜜意地咬耳朵。
蓟维和詹吉齐齐停在了远处,不忍上前打扰。
詹吉下意识站在了一处兵器架的后面。
蓟维瞪了他一眼:“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习性?”
詹吉随即瞪了回去:“你往哪想去了,小心点,别惊着他们。”
蓟维呵呵笑了:“人家才不会理会你呢,瞧咱们小殿下,真到意气风发的好年纪,我记得年前出征的时候,他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孩子样儿,青梅竹马就是令人心生艳羡啊。”
詹吉被他一句话勾到了年前兵荒马乱的时候,正赶上年关下,军里家里各种杂事忙得不可开交,李弗襄突兀地插进了军中,像个不经世事的幼崽,既可怜又好骗。
詹吉意味深长道:“我们心里各怀鬼胎,以为那是个金镶的绣花枕头,其实正好相反,人家那是在扮猪吃老虎呢。”
蓟维道:“我后来曾在郑帅那里打听过,确实是血亲无疑,咱们大小姐在宫里死的不明不白,小殿下能保着自己一条命平平安安长大,很是不容易。”
詹吉:“你说,他的野心到底能到什么程度?”
蓟维摇头:“你还没摸清他的性子,他的野心且不说有没有,即使有,也不会明明白白的剖开给我们看,我们不知道,谁也不知道。”
詹吉望向外面又高又远的天,说:“信王殿下的羽翼日渐丰满,将来,恐怕又是一场不见血的刀光剑影。”
蓟维在腰上摸了酒囊,抿进嘴里的不是酒,而是愁,他叹道:“将来……呵呵,我这一把老骨头还不知能不能活到你们所谓的将来呢,说起这件事,咱们这些为人卒子的,要么选定一边站,要么两边都别碰。”
詹吉看了他一眼。
蓟维确实已经老了,连他自己都说,这辈子估计就在京城养老安稳到死,再也不能等到上战场的机会了。
蓟维忽然之间正视詹吉的目光,严肃道:“咱们也是十几年的老交情了,今日我教给你一句肺腑之言,你听是不听。”
詹吉:“我做了你十几年的下属,你说就是,我有什么不肯听的。”
蓟维道:“你是郑家养大的孩子,放不下恩情就站襄王这边,但你又是大旭朝的子民,想求一个忠臣良将的身后名,就记着你始终是皇帝的臣子。”
果真句句肺腑之言,只要当今皇帝一日不死,这天下民生的安稳都系在他的身上,无论如何,马虎不得。
校场的另一端,李弗襄费了心思才找到了一把两石的小弓,递给高悦行,问道:“你想不想试试?”
高悦行毫不犹豫的摇头。
这可不是客气,而是真的不想。
一个人爱什么,不爱什么,是天性注定的。女孩子多爱花儿,男孩子多爱马儿,偶尔也有例外,但总归是不多见。
高悦行并不是真正的喜爱跑马,而是一直惦念着曾经李弗襄教她骑马时的那份缠绵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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