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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口罩是黑的,衣服裤子也是黑的,眼睛也被碎发的阴影变黑,头发反倒成了唯一的亮色。
双方之间,刚好就只有一个人的距离。
许平忧不慌不忙地起身,正想简单说明来意,安桓又跟个猴子似的,忽然从两个人之间朝着冰柜蹿过去。
“我去拿两根冰淇淋吃……哎哟是请客——请客,付钱行了吧!”
对于费行云无声跟过去的目光,安桓倒还记得经验教训,第一时间出声强调自己的清白,强调完了,又有点贱兮兮的:“……哦,请客好像也没用是吧。差点忘了,你发炎,肯定不能吃,那我就只请人家姑娘了。”
安桓注意到起身的许平忧,主动道:“你要什么,冰棍还是甜筒?”
费行云斜了下脑袋,毫不犹豫,顺路干干脆脆地踹他一脚,“吃你自己的。”隔着一层口罩,闷闷作响。
说不出话,声音就没有平时那么悦耳。
他没忍住,低头咳嗽两声,精神也有点恹恹,侧身不声不响地往柜台后靠。
安桓被踢了也不生气,咬着冰棍幸灾乐祸,嘿嘿笑着,故意叫他的英文全名,“哟,怎么了,我们麦克斯同学竟然也有今天啊!”
费行云也依旧懒得搭理,伸手收起被乱扔的电视遥控器、漫画书,整齐地放回柜台后的架子。
人在来来回回,许平忧静默地站着,表明来意的‘送书’两个字都冒在了唇边,被他一个随意的抬眸又给按回去。
当事人头也不抬,做出稍等的手势,前后连接根本没有停顿,她没抓准时机,也就暂时只能目送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后门。
好在到底没等多久。
不一会儿,费行云人又重新出现。
他熟练地用肩膀抵开门板,端着两杯水出来,又从柜台后的架子拿过抽纸,扔在一杯水旁边,回身看一眼许平忧,算略作示意。随即拆开塑料袋里的一个药包,端起另一杯,面不改色地就水吞下去。
许平忧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又听见他略略敲两下柜台。
“砰砰。”不轻不重。
少年的半张脸藏在口罩下,还是沙哑模糊的两个字,用尽力气一般,“……热水。”
安桓咬着巧克力脆皮千层跳过来,没弄懂情况,还要抢白:“他说是热的!”
许平忧懵懵地点了下头,终于反应道,“谢谢……”
耳根莫名有点热。
她不明白他怎么看出她的情况需要这个,更不可能主动发问。
略过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许平忧抽出一张餐巾纸,略略擦过额前的冷汗,却没去动水杯,而是将书包里带的作业一并拿出来,简短说明来意。
安桓听得清楚明白,过程中,更是逐渐从看热闹的状态慢慢切换到可怜的慨叹,悲切道:“我去,病了也还要被老师追债,还有钦差大臣主动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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