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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许平忧哭了。

不知道自己哭的什么，不知道自己为的什么，可她生平头一次，真真切切地放声大哭起来。

她冲进卧室，丢掉被反复擦除的日记本，撕掉一张又一张，全部揉成团，又全部踩扁，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抓着房门钥匙，冲出了家门。

动静太大，楼下传来几声犬吠，汪、汪汪……

几近凌晨，顶楼没了人影，雨还在下，更没了晾晒的被单被套。

她一个人站着，浑身被雨点打得发麻。

可她不觉得痛苦。

她只觉得轻松。一把火把所有该恨的、该怨的都燃尽，被雨浇成灰烬。追究、思索、探寻、自怨自艾都没了意义。

……

就这样吧。

就按别人的希望来吧。她想。

作者有话说：

谢谢初春、FEN两位姑娘的营养液。

15、C15

秋日的雨，远没有下尽的时候，等下尽了，也就到了凛冬。

成东巷的冬天不下雪，许平忧的生活也变得更加无趣。

许凡波回了外地，依旧两头跑，每隔一两周回来一次。

有了之前的教训，李姿玉盯她盯得更紧，周中无论再忙，也会来接她放学，时刻保持和班主任的联系。至于周六周日，则跟工作室的老板同事打了招呼，将她直接带去工作的地方。除此以外的时间，全要她开着学生机，汇报上自己的行踪。

李姿玉冷着脸大包大揽，她照常接收，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

“作业带齐了吗？”

门口的人发问，许平忧不说话，无声点点头，习惯性地将书包递过去。

李姿玉身形比之前更瘦，莹白的脸，纤细的手腕。不过至少走路稳当，刚从医院出来那会儿，很有一段时间飘飘摇摇，现在的精神头好了不少。

书包放在餐桌上，来来回回被人检查过一次，连每本书的夹页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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