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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忧坐得更直,不用他多说,已经明白指的什么,略作沉吟,“……你呢?”
“我都行啊。”
他没有刻意夸耀自己的意思,只是很自然、极坦然,目光松散地望一眼前方,又收回:“你选曲子吧,这几天定了就行……总不会难到一个月拿不下来。”
费行云低头,对上她的视线,眼睛弯了弯:“直接发我就行,不是存了手机号?”
纯粹是天生的自信自我,一点没变。
许平忧静静地与他对视,半晌,又看着前方跨江的桥面,轻轻道:“好。”
……
成东巷的灯已经亮了两排。
这几年,市容市貌抓得严,拆迁的事情暂时没谈下来,只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有了城建专门建的合规路灯,晚上走路就没那么吓人。
麻将馆和茶馆也不再像以前那么高调。铺面是封的,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早不复当年的盛景。居民有的怨声载道,也就有叫好爽快的——至少现在晚上安静,不会一打就是一个通宵,为这个,就能少吵许多架!
安桓睡了一路,人稀里糊涂,在分岔口睡眼惺忪,跟许平忧问:“要不要我们送送你?”
许平忧摇头,他又如还在梦中,打了个呵欠,说:“千万别客气啊,以前你来画画,也送过一两……”没说完,被人又拍一掌,龇牙喊冤,“对兄弟能不能下手轻点儿,怎么还有下手越来越重的!”
偏偏罪魁祸首还抓了他的帽子,不理这茬,把人往右边拖。
阴影之中回头,略略点了下头:“回见。”
“……回见。”她说。
……
家里还是老样子。
许平忧却有一点底气,洗完碗,换好练功服,将白天节目审查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姿玉理着手上的衣物,头也不抬,从容接话,“可以啊,你和隔壁班的是吧,什么时候排练?”
“还没商量好。”
所有衣物整理完毕,李姿玉收回手,正要搭腔,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直直看她。
许平忧的个头也冒了不少,手长脚长,身形纤瘦,看着是个练舞蹈的料,不必她再低头说教。
李姿玉将这一半归功于青春期饮食的严格控制,因此,总有种松口气的自得——不仅是为了她,还为着可以将这些经验在舞蹈工作室的学生中推广,即便其中的不少家长纯粹是处于能让孩子上更好学校的目标。
母女二人无声对视,半天,声音才悠悠慢慢,在耳边打了几个圈:“没说谎吧。”
许平忧有过前科。
李姿玉对这一点毫不避讳,居高临下,有些刻薄:“当然,如果你说谎,也不要以为家长没有弄清楚的办法。”
许平忧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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