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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忧远远地看着,出神间,第一个想法竟然是:他怎么每次再见面,都能再往上冒一点?
个头原本就高,现在更高。快到夏天,头发干脆被他剃成近似平头的长度,也不难看,反倒比以前多了点儿硬朗凌厉的味儿。依旧戴着护腕,散漫悠闲地站着。气质更加沉稳,也更像是个成年人,而非还在象牙塔的学生。
许平忧如今和安桓已不在一个班,另外两个人还没到,她就慢慢悠悠地,脚步缓缓行过去,动静不大不小。
费行云穿着一身校服,目光顺着响动,极不经意地投过来。
视线对上,两个人隔了一段距离,有那么几秒都没有动静。
……
……虽然‘恍若隔世’的说法很俗,但唯有真正地做过一回当事人,才知道这成语自有它存在的道理。只可惜还在学校,周围人来人往,全是老师和同学,理性上知道应当稍做克制,于是说出口的第一句就显得有些呆呆傻傻。
“好久不见。”许平忧说。
少年人微微扬眉,也不说她傻气,只是垂首对视,配合一句,“好久不见。”
他眼睛带着很明显的笑意,肆意又畅快。
又是一个夏天。
许平忧唇瓣发干,食指拇指将衣角搓了又搓,皮肤渐渐开始发红,站在太阳下也莫名地觉不出炎热。
等她意识到费行云稍微调整了站位,替她挡掉多余的阳光,才后知后觉地有所反应。
“你……”
她想说“你不热吗”,被身侧的人看穿。
费行云在她这里,读心术的本事只有日益见长的份儿,还如记忆里的一棵树,做的说的全凭心意,细心周到都藏在行动中,言语简短,有心人才能揣摩得到,“站你自己的。”
许平忧:“哦……”
其实,换个地方站才是最佳解法。可是他们竟然就这么站着了,谁也没有继续作声。
安桓和曾佳林到的时候,两个人就这么无话地并肩而立,像是学校里的一处不动的风景,默契又冷清。
曾佳林左看右看,没看到预想之中的久别重逢,毫不遮掩地显出几分失望。等进了食堂,她的注意力也迅速转移,算是吃饭状态最正常的一个。
安桓看见许久未见的好友,人精神了几分钟,又迅速萎靡下去,明摆着被诊断考试折磨得食不下咽,唉声叹气。
费行云一般鲜少对此发言,这会儿久违地四个人齐聚,懒懒散散地点他,“吉利点儿行吗,新鲜出炉的联考第一名在,你也打起精神。”
夏天天气炎热,学业压力又重。
许平忧低头吃饭,一根青菜嚼了半天才得以下咽,听到这话,动作忽然微顿。
……也挺奇怪。她想,这些天来,那么多的人提过联考第一名的事情,唯独费行云提到这事儿的时候,她会莫名其妙地不太自在。好像一条路走了一半,没到最终结果的时候,就叫一些她不想让人知道的先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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