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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两年出了孟清禾和谢殊这档子混事,冯氏身为嫡母不仅没为自家庶女讨回公道,甚至几次三番的借这事发难,劝族中长辈撵人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其中原委若是一一深究盘查下来,那冯氏又哪里能撇得清干系。
“咱家岂敢妄议圣上,倒是姑娘这一遭也算是沾了福分,还请不要为难老奴,快些领我们去寻公子才好。”
老太监嘴皮子利索,三言两语便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秽事遮掩的滴水不漏。
早两年前的旧事早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在外人看来是孟清禾图谋谢家公子不成被送去庄子上呆了两年,又重新攀附上了新帝,进到宫里享福去了。
孟清禾理了理褶皱的宫女装前摆,眸色倏然一沉。
“这是太后的意思,还是我阿弟的意思?”
她的语气颇重,像是被摸到了某处逆鳞,睨着万喜公公的水眸中荡过一丝杀意。
窕枝跟随孟清禾多年,瞬间了然自家主子心中所想,手方一触及腰后的匕首,就被一道大力阻碍了动作。
“万喜公公何必如此,你我既身为内官,便是要为主子解难的,既是来要人也总得有个辗转。”
沈尧安拦住将要出手的窕枝,望向孟清禾的神色颇有些无奈。
“罢了,万喜公公先回寿康宫吧,人今夜之前定给你送去。”
“那我便在此先谢过沈总管了。”
万喜领着人离开后,孟清禾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到沈尧安身上。
“为什么要杀他?”
“这老东西圆滑狡诈,平日里欺上瞒下、中饱私囊,干了不少碍眼的勾当,还是死了干净些。”
孟清禾缓步走到里间换上宫装,两人仅隔了一扇屏窗交谈着。
“现在还不是时候,为他开罪谢太后,圣上又要四面树敌。”
如今朝局还算稳妥,璟王一党的势力近乎被连根拔起,新帝傅翊不知和谢太后达成了某种协定,获得了谢家暂时的支持。
“那要我交出谢殊又是谁的意思?”
孟清禾坐在妆奁前用螺子黛重新描起了精巧的眉锋,鸦睫落在白皙的玉指上投下一小片阴翳,遮挡住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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