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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露起身弯腰虚拂一礼,再度退回自家主子身侧。
她虽在人前自谦医术浅薄,可到底在军中行医过一段时日,比之京都庸医不知强了多少,哪里会看不出其中端倪。
孟清禾那女人,完全就是个疯子!
谢殊面上只微微扯动嘴角,心下却是乍起一丝微澜,若非今日外出遇脉,她究竟要瞒自己到几时?
一辈子么?依她的性子,如此想来倒也不是不可能!
作者有话说:
谢殊:你竟然让我眼瞎?
孟清禾:敢背着老娘逛花楼,不仅让你眼瞎,还要打断你的腿,好好学学男德怎么写!
16、琴娘
鸿禧楼雅间内,乐女笙歌,脂粉叠绕。
“记得太子昔日狩猎落难民间,流于市井,曾为一农家女子所救。”
谢殊取下那段覆眼的白绸,置于手边,指节轻叩案台若有所思。
“沉煜,这次你前往凉州,可有得见~”
容景衍对女人态度尤其不耐,这些年身边仅有泠娘一个通房近身侍候。
“你的意思是,傅珵他竟为了区区一个农家女,舍了江山?当真是笑话!”
他猛地拍下手中骨扇,心下升腾起一丝恼意,不经意间直呼了端王名讳。
几根碧玉扇骨从中裂隙,一道断痕蔓延至扇坠处,止于翠面上一个隽秀的‘泠’字。
“沉煜,你养过雀么?尤其是那乡间的野雀儿,可远比宫里头关在笼里的那帮蠢物得趣儿。”
谢殊轻抚茶盏釉面,太子仁德恭谦,有恩必报之以涌泉,这享誉京都的盛名,是他的助力亦是软肋,但凡有心人挟恩相迫,又当何如?
“我不养雀儿,府里倒有一只狸奴,若非出身谍司,倒真动过几分想娶进门的意思!”
容景衍思及此,当即沉下脸色来,又将弄坏的骨扇重新自案上拾起递去给挽秋,嘱咐道。
“寻个匠师来,修好它。”
挽秋接过正欲出门,眸光扫过那个新入内的清倌琴娘,神情一凛。
“主子,小心——”
寒光自眼前一闪而过,那琴娘将利刃对准了谢殊方向,直直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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