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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两个婆子的拍门声愈演愈烈,不多时便惊扰了府内巡视的家丁。
槅门在一瞬被外力撞开,孟清禾护在顾泠朝身前,睨着一旁失态轻咳的南露,既然她要拿出主人家的做派,那便随了她的愿。
顾泠朝扯了扯孟清禾的云袖,心下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容府里的婆子个个自视在已故的容老夫人跟前尽心尽力侍奉过好些日子,而现任家主容景衍又是最重孝道,纵容这些婆子在府上颐指气使惯了,她们便愈发捧高踩低、目无尊卑起来。
“泠娘为妾氏,只算得半个主子,还请谢夫人不要插手多管我们的府里事。”
为首婆子的麻布袖管高高撸起,双手叉着磨盘般壮实的腰,俨然如同闹市上将要动手吵嚷的粗妇一般。
孟清禾轻叹一声,眸中寒光一冽,不欲再同这群泼妇多作纠缠,直接亮出了傅翊颁下的御赐金牌。
“不过是些狗仗人势的东西,竟也敢欺负到谍司女吏头上?”
容家世代贡勋,那婆子跟在老夫人身旁许久,也得幸见过此等御赐之物,她灰溜溜的浊眼来回扫视片刻,当即腿下一软跪了下去。
“今后好好伺候泠娘,不得再有半点怠慢。”
孟清禾话音将落,单手搀过跌坐在地的南露,单领了她一人走出了这处水榭香阁。
南露自感到那一阵杀意后,两股战战,被孟清禾拖拽于身后的步伐亦是磕磕绊绊,待两人磋磨半晌再度折返到亭中时,谢殊已是面颊绯然,半倚在临水一侧的软椅上盹着了。
容景衍则神色清明的端坐在另一边的方凳上,望向孟清禾行云流水的反手钳制住南露的动作,单挑剑眉,似是看大戏一般。
“谢夫人当下何意?”
“自是要将军信守承诺,即便绫华殿下的妥协,可并不代表这是谍司的意思。”
孟清禾无惧的对上容景衍,倏一松手,南露再度摔倒在地。
她动作凌厉强势,其中并无半分怜香惜玉的意思。
“本将军又不是卑劣无耻的皇室宗亲,自然一诺千金。”
男人眉眼间染上几丝困倦,他在边关常年饮酒驱寒,这几盅烈酒并不足以使他失了神智,倒是谢殊,不过劝了几樽薄酒,便支撑不住卧下小憩,真真是这段时日被孟清禾养得娇气了。
谢殊垂眸仰卧,束发的玉冠歪斜,堪堪髻侧落下两缕墨发与前额的碎发交缠在一起,衣袍半露出坚实的肌肤,其上纹理分明,引人遐想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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