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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华心系怀淑,定是对容景衍的种种作为积愤已久,陛下何不与之联手,再来与之协商。”
“阿姊觉得在绫华眼中,是朕的分量重一些还是这张龙椅?”
傅翊曾承诺过绫华禅位于她,可那仅是权宜之计,辅国将军手下兵力不及容景衍是事实,即便加上禁军,能一举歼灭他们的胜算亦不会超过五成。
旧臣世家被这场会试弄的人心惶惶,提及先太子傅珵皆是怀念其仁德,更有甚者私下传闻他的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这般局势,又要他如何再顾及昔日的手足之情,留下傅珵性命。
孟清禾垂眸不语,绫华的问鼎之心自始至终坚若磐石,她亦知晓驱虎吞狼终非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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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的匾额又换作了谢府,谢殊另立新邸的事,也因着谢铮衡的离去而不得不暂时搁置下来。
他现在每日在府内养花弄草,观书下棋,闲暇时刻也不入宫中上值,惹得太学那些老古董纷纷告状到御前,指责他躲懒倦怠。
“本就是一桩闲差,帝师之名是虚是实,还在陛下是否雨露均沾。”
孟清禾闻言不由失笑,他既不愿卷入朝堂是非,她亦不会过多勉强。
今日孟清禾策马回府时戎装未褪,拢枝早早得了信儿在门口迎着,目光关切的落在自家主子身上,又嘱了婆子熬了大补的汤药。
冬至过后恰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令,孟清禾一袭铁甲玄衣满目肃寂,远远望去神色岿然,不似平日女儿家的丰神冶丽。
单骑踏街、疾驰而来,马蹄鸣响由远及近,素手护铠银光一现,孟清禾紧紧勒缰绳,棕马前蹄轻扬,生生止步在了门前石像一侧。
“主子今日因何只身一人回来,其他人呢?”
拢枝自她手中接过鞍绳牵过马来,四下张望了一番,觉得很是奇怪。
“拢枝你去煮些避寒的药来,顺道将金疮药拿到我房里来。”
孟清禾卸下配剑,手臂袖摆处渗出一丝殷红,玄甲遮掩的极好,乍一看很难发现她竟是受了伤的。
昨夜在追击傅曜残党途中,他们被埋伏中了一道暗箭,好在伤口不深,箭上也并未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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