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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轩即是傅珵这事,他隐藏的很好,谢颐芸这一闹下来,倒是将他逼到了一个两难的处境之中。
依照傅珵的性子,要他顶着‘宋轩’的身份娶了谢嫣然堪比登天,哪怕仅是走个过场的拜堂都会令其心生抵触,甚至当场愤然离去。
“瑜娘,篡改皇室遗诏乃是重罪,不可乱了国之根基。”
谢殊今日邀孟清禾入宫,本就存了让她规劝傅翊的心思,先使软刀子为礼,能奏效自然止了兵戈之扰,反之也算得他顾念着一点夫妻之情,给了他们姐弟一条得以保全的退路。
面对男人如夫子一般的斥责说教,孟清禾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戏言一样,噗嗤一笑,折身颤着心肝才稍稍缕顺了气息。
“谢殊,你自小习的是制衡之道,怎地不过入了太学做了两日夫子倒训起我来了?大燕之主现下仍是我阿弟,你联合容景衍兵临城下又如何,找不到先帝遗诏便是违逆天意的谋朝篡位,镇守八方的诸侯群起而攻之,你们又有多少胜算?”
女人的掌面仍旧停留在另一侧的软枕上来回轻抚,她神情居傲,望向谢殊的水眸中亦没有一丝惧意。
谢殊来南苑之前便对孟清禾的态度有所预料,既是如此,那多说无益,只继续关着她就是了。
正在谢殊欲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孟清禾眸光一凛,骤然发现了男人腰间配悬着的黑羽令。方才她倚在榻上视线有碍,加之谢殊腰侧还挂有其他香囊、佩玉一类,繁冗的流苏络子层层掩着了这块本该在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令符。
“你把窕枝怎么了?”
谢殊腕间一紧,随之原本平和戏谑的女声,一瞬冰冷生寒的在耳侧响起。
原来她还是会在意底下人的死活,到底是个女人,不该有的软肋倒是暴露的急切。
那日,是孟清禾亲手将黑羽令交付于窕枝手上,命她遣派禁军前往各要塞驻守,如此看来,她猜的不错,禁军成了叛军,在数十万大军面前,区区谍司毫无抵抗之力。
“瑜娘,她还活着,你不必过于忧心,今日路过东市,恰遇着做糕点的贩子,顺手用荷叶包了两块,你看……”
谢殊不懂如何安抚女人,刚从袖中小心翼翼提出那扎细绳包裹好的槐花糕,就被孟清禾一把扫落在地。
随之而来的是他的领口被狠狠揪紧,涂染豆蔻的指甲深深掐入男人的血肉,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着他‘你把窕枝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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