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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翊身上的戾气极重, 他伸手一把揪住万喜的衣领, 摁住那老太监的头就往水缸里塞。
冰冷刺骨的凉水强灌入口鼻, 万喜因着肺里呛水猛咳不止,还不待他抓紧匀了几口凉气,后脑又是一阵窒息的大力狠狠压下。
那卷明黄的帛绸滚落在地面上,争执间被践踏在地,凭空多出不少脏污鞋迹,根本分不出谁是谁的,仓皇间似乎任谁都可以在其上踩踏一脚。
因着傅曜如今还是皇帝,万喜手底下并没有仆从胆敢上前阻拦,他们都是些贱烂命,哪里敢去冒犯金尊玉贵的陛下。
圣上纵然失势,天子余威犹在,太后又叮嘱过不可伤极体面,这事思来想去,合该是万喜公公自己的罪过。
“朕看万喜公公是衣裳穿得太过厚实,以至热糊涂了,就罚他这么跪一个时辰醒醒脑,只要朕在这皇位上一日,你们便要为朕驱遣一日,可都记下了?”
浑厚的男声在风庭内徐徐冒着热气,谢嫣然双手拢在袖中羽睫压至眼睑,凝视着瘫软在地直打哆嗦的万喜公公,心底油然生起了一丝厌恶。
这老太监心思活络,惯会见风使舵,若是现下轻易放他离去,日后难免会招来不少借机报复的阴损事。万一坏了她的计划,得不偿失……
“万喜公公这一跪便再没能起得来,按照您的吩咐,去偏僻的殿里寻了些以往被他折辱打压的宦人来,眼下估摸着正被那些个见不得人的‘脏法子’招呼着呢!”
桂生以往在掖庭当差那会儿,没少受那些个大太监磋磨打虐,其中又以万喜公公的癖好最为特殊,专爱挑刺、难伺候的紧。
一把半截没土老骨头了,偏生爱挑些年轻的俊俏后生侍奉,万喜虽是总在口头嚷着‘他们都是没根的玩意儿,大家伙儿谁也别笑话谁’,可每每折辱起人来,反倒比寻常男人更添了几分狠戾阴毒。
“再等等,至少我留想在兆京最后再迎一个新岁。”
谢嫣然叹了口气,抬手示意桂生退下,葱白指尖捏掐着鸾袖边缘的力道,不由又加重了几分。
父亲混迹朝堂多年一向极有远见,早早带了嫡母姚氏前往幽州避开了这场祸端,独独留下自己继续作为谢氏联姻的‘棋子’,好不容易遇着了心仪之人,却又不得不在太后的威逼下,一步一步将傅翊推向万劫不复。
身为相府名不见经传的小庶女的这些年,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只求偏安一隅的容身之地,又是错在了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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