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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那殿下定然不知粉肌嫩骨, 缱绻入味,男欢女爱非在一方,瑜娘你会离开我么?”
男人压下眸底余波,心头原本的点点在意霎时化作一汪清泉,指腹的薄茧摩挲在她的腕间,在众人看不见的一隅, 冷白修长指节上的力道惊人。
谢殊笃定以孟清禾对自己的病态执着, 纵然选择站在绫华那方, 定不会放任自己在她视线之外亦或是完全弃傅翊于不顾。
面对男人外表下春风拂面、不痛不痒的质问, 孟清禾同样回以淡淡一笑, 这男人城府太深, 这般放任下去已然脱离掌控, 权欲熏心、欲海难填,他与容景衍皆是一丘之貉。
“自是不会的,妾身是清砚的妻,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她眉眼盈盈含笑,底下素指轻挑用了一个巧劲,转而反扣住男人的手,轻折入香袖中。
“瑜娘甚是懂我,还请殿下就此收手,太后定然不愿见你如此行事。”
谢殊眉目间不辨喜怒,位极人臣自然不愿侍奉一个如先帝一般的君主,太过明察秋毫终搅得人心惶惶,披着仁德外衣下的残暴,于国于民皆是无益。
绫华手段过人,近年来赈灾收拢人心,又深得辅国将军池家支持,若非当年出了‘凤鸣槐上’的卦象,也不会被先帝忌惮,早早的迁去了封地。
提及谢太后,绫华与顾泠朝霎时沉默不语,暗沉的脸色足以浸出一片阴影来。
最忌讳绫华的不是先帝,恰恰是她的生母谢太后。当初她离京的圣旨亦是谢元昭自怀帝那处求来,亲自宣读于绫华跟前的。
“母后久居深宫不清楚外间局势,难免会生出如此迂腐陈旧的想法。”
绫华尤且记得谢元昭在傅珵未出生时对自己的谆谆教诲,可当傅珵这个弟弟出生的那刻,一切都变得和以往大不一样了。
她开始同寻常闺阁女子一般读起《女戒》、《女德》这类无用之书,马场骑射更是严令禁止不得沾手,蹬在脚上的麂皮小靴也被嬷嬷换成了绵软的绣鞋。
“我大燕又不是未出过女帝,本宫一身皇家嫡出血脉,又为何不可一试?”
女帝槐生性残戾,是大燕史册上人人谈及色变的暴君,可她也曾在疆场上带领着数万将士厮杀征战,向死而生,从番邦蛮夷手上护下大燕数十年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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