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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何——”
孟清禾别过头去,闪躲着锁骨间的酥麻难捱,她没有看‘活舆图’膈应自己的兴趣,否则也不会亲自前来用这般拙劣,叫他一眼看破的手段重演旧事。
男人沉敛的眉眼缓缓舒展开,倏尔将视线落到她发髻上唯一挽系的细长银簪上,心底隐隐松下一口气来。
“傅翊既已不在,想来宁远侯府在你眼里完全丧失了交换价值,瑜娘想要借我之手扫除余患直说便是,不必绕这些个弯子。”
孟清禾抬眸,眼底不见悲喜的瞧了他一会儿,复又掸开落至孟锦芙身上。
“何必如此麻烦,侯府本就门第不显,攀附贵主一向是他们的求存之道,只要清砚瞧得上,莫说嫡姐,就连父亲豢养在外的貌美妾氏都能送到你跟前儿来!”
“瑜娘到底想说什么?”
谢殊将人拢在身侧,环住她腰肢的手不由收紧了一丝力道,暗想着近来自己是否太过纵容于她,以致放任其这般阴阳怪气的同自己说话。
“谢殊,你当初为何不娶我!”
孟清禾毫不留情的揭开他最后一块遮掩布,冯氏下药一事做的极为隐蔽,却也非是到了滴水不漏的程度。她当时端着那杯茶盏犹豫再三,终是仰头饮了下去。
她那时只想不择手段的留在谢殊身边,杳霭流玉、璇霄丹阙的妄想叫人癫狂得迷失了自我,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人,任他无缘由的弃自己而去,亦不会多生出什么旁的心思来。
“每每当我想与你扯上关系时,你总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好似我是地上的脏泥浊污,亵渎了你这位云端的贵人。”
呵,所谓云泥之别,不过是世人所见的假象罢了,他谢殊于微末之际的手段又能比她干净上多少呢?
这两年孟清禾一直活在兆京贵女的口诛笔伐之中,而此事于谢殊而言无外乎一桩风月美谈。
“你也不是从嫡母姚氏肚子里爬出来的,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子身份,又比我光彩多少?”
谢殊原是利州歌姬之子,这桩事众所周知却鲜少有人提及,一是碍于谢氏高门的威严、二是除记在姚氏名下抚养外,还对外承袭了谢相的嫡子之名。
“我也想与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的,可你又能为我做到何种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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