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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热闹、很轻松、很熟悉。
他很快敛住笑意,说起别的:“抱歉啊, 五年前, 我……”
“不用说。”
顾然其实比他更清楚,就算他不放手, 他们这几年,也不可能会在一起。
听话、乖顺,本来就是她的性格。她本来可以对母亲外公的安排, 没有任何意见,且平静的接受。——如果没有在高二那年转学的话。
就像, 本可以忍受黑暗, 如果不曾见过光。
顾然说起别的:“你做了律师?”
“嗯。”他应声:“经济法学。”
顾然“嗖”地抬头。
有些事, 他一个字也没说, 但透露出来的份量, 却有千斤重。
为什么学法,为什么选择经济法领域。
是为了……今天的重逢吗?
“怎么了?”他又问。
“没事。”顾然怕他多想,又继续问:“那你在哪里工作?”
“虞阳,刚毕业一年多,目前还没败过诉。”
顾然忍不住笑他:“你好装啊……”
他陪着她一起笑了一会儿,然后问出声:“你呢?”
“……”
这五年,你呢?
这是顾然最害怕他可能会问到的问题。
她可以得过且过,对自己的人生摆烂,随时做好去陪外婆的准备。
但她却没办法,对他陈述这一切。
一个丧气、堕落、随时准备自杀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呢?
他低头看她一会儿,然后把六出花交给佣人,微微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追问。
顾然原本在沉默地逃避着,听到他非常轻微的叹息,她的心立刻如同尖刀搅拌一样难受。
五年了,终究是有很多变得不一样了。
知慕少艾,真的扛得过五年岁月磋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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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宴会的车上,他问了几个和股份相关的问题,然后闲聊起来。
“……以前的同学们大部分都在虞阳,杜以白继承了家里的公司,宋洛瑶做了法医,沈悦歌在电视台。老街拆迁了,哑婶也和丈夫离婚了。”他简单叙述着。
“大家都挺好的。”顾然点点头,然后又问:“对了,沈悦歌还喜欢你吗?”
“……”
他看上去略感无语。
但顾然却记得很清楚,沈悦歌追了他好久!
“她大学谈了男朋友,下个月准备结婚,邀请了好多老同学。”说到这里,他又开口,目光专注地看过来:“你呢?你愿不愿意参加她的婚礼?顺便和老同学们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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