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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过来,都在等着开球权花落谁家。如果晏析拿下,虽然带着个拖油瓶,一杆清台也不是不可能。
“那个……”林以柠举手,站在晏析身边小声道:“我能问问你们的赌注吗?”
她不太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个局,但本能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拖了他的后腿。
“卧槽,问问题前先举手,这他妈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包厢里,有人笑出声。
一群男男女女,富贵人家娇养出来少爷小姐,散漫放浪惯了,早就不知道“乖”字该怎么写。
晏析也轻笑了一声,依然是从喉咙里溢出的声音,薄薄的,带着点涩。
听见调侃的话,林以柠讪讪缩回自己的手,这个动作很奇怪吗?她看向晏析,他茶黑的眸子里同样带着点伶仃笑意。
“输不了。”他开口,淡然又肯定的三个字,全然没把对手放在眼里。
花衬衫瞬间黑了脸。
林以柠其实很想提醒晏析,不要说大话。他自己或许输不了,带上她,就不好说了。
还不待她再多做反应,晏析已经走到桌台边,他拉着林以柠手中的球杆,带着她微微俯下身。
那晚的梦境又影影绰绰浮现,让林以柠无端感到心悸。
那个时候,他也是站在台球桌边,而她只敢坐在沙发的一角,偷偷去看他。世易时移,她居然站在了他身边。
然而,传说中被男人困在身前的暧昧场景并没有发生,晏析非常守礼地站在她身侧,脊背微弓。
他的视线落在开球线后的白球上,眸光专注,指着对面的顶岸,“往那个方向打。”
男人的皮肤冷白,小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他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酒精沾染了薄荷,尾调清冽,像山巅的一捧凉雪。
林以柠的视线落在晏析清瘦腕骨的内侧。
时隔四年,这串黑色的拉丁文终于再一次清晰映入眼中。
细腻的笔触,绘在冷白的手腕内侧,不过两指宽。
林以柠曾偷偷查过它的意思。
Hinc itur ad astra:此路通繁星。
那些被梁琴指责,说她没天赋不努力,然后断电将她关进小黑屋的日子里,林以柠就是借着窗外薄薄的光,在日记本上一遍又一遍写下这句拉丁文。
此路通繁星——她望着浓稠夜幕里明亮的星星,也想找到一条可通繁星的路。
“懂了?”
晏析沉缓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林以柠回过神,看着他深隽的侧颜。
她眨眨眼,“懂……懂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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