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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会开了大半个小时,披萨和牛排也足足在传达室里放了三十多分钟,殷红羽和秦以川捧着软塌塌半凉不热的披萨和牛排,表情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哀大莫过于心死。
唯独荀言,虽然看起来是个不好伺候的,但吃东西的时候其实并不挑,慢条斯理地吃了两角披萨和一小块黑椒汁的牛排后,突然对秦以川道:“把死者死亡现场的照片发给我。”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秦以川就着热水将半块披萨咽下去,随口问。殷红羽本来想分他半杯速溶咖啡,但是被秦以川同手同脚地拒绝。
荀言没回应他的随口一问,撑着额角认真地思考一会,摇头道:“直觉告诉我,这宗案子并不是一件多完美的杀人案,他是有破绽的,但是具体疏漏点在哪里,我还没有想出来。”
秦以川还没来得及升起的一小抹希望转眼又幻灭,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宽慰荀言还是安慰自己:“反正还有一个月呢,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15. 反复的梦境
洛科大北街,破旧窄小的巷子在夜晚格外阴暗。
一个体型单薄的年轻人佝偻着肩,拎着一个塑料袋,下意识地避过小卖店门口简陋的摄像头,将整张脸藏在了鸭舌帽里,径直往巷子深处走过来,刚过拐角,冷不防撞上一个高大的人。
坚硬的肌肉将邵峰撞得歪斜一下,邵峰半句话都没有说,右手一撩,一把匕首带着冷冷的寒光,径直往身前人的身上刺过去。
撞人的汉子卧槽了一声,灵活地就地一转,将这一击避过去,邵峰刚要再补一刀,就听一声震得耳朵发麻的引擎声轰鸣着停到身前,刺眼的远光灯直刺得他眼睛一痛,破烂堆里捡过来的破金杯连牌照都没有,四五个染着黄毛戴着口罩的杀马特拎着钢筋木棍,将邵峰围在小巷中间。
邵峰显然已经见惯了这些场面,当即匕首一扔,举起双手就要说好话。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一个黑漆漆的破麻袋就兜头罩了下来,拳头雨点似的落下来之前,不知是谁按下了破金杯上震天响的广场舞音响,将那杀猪似的哭喊求饶都压在了快活的节奏底下,就像在不见天日的光阴之下,悄无声息地掩埋掉一个脆弱的灵魂。
荀言是在将牛排吃光后的第二分钟收到照片的。
昏暗的夜幕里,一个被打得遍体鳞伤却一点要害没伤到的男生蜷缩在脏污的地板上,像一只从下水道中拎出来的灰老鼠。
“有人先动手了。”
荀言沉默了一下,将一笔钱转账给对方,也不管对方有没有确认领取,便删除了好友,那张照片宛如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秦以川走了之后一直隔了两个多小时还没有回来,殷红羽困得眼皮都要耷拉到鼻子尖了,最后实在熬不住,硬拖着荀言睡在了对门的予川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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