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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言将鸭舌帽的帽檐往下一压,连半个眼神都懒得给秦以川。
徐图的车友叫许文强,现在刚好从北方跑完车回来,就住在汤山镇租的房子里,离柠檬海岛有八十多里。等秦以川开车到了,已经马上就要凌晨一点了。
显然徐图给他这个车友打过电话,虽然已经很晚了,许文强家的大门没有关,灯也还亮着。
秦以川和荀言稍微一靠近,就有一条小型田园犬狂吠起来,个头不大,十分凶猛。
狗叫了没几声,里头的门就开了,脑门上带着一条疤痕的男人走出来,很客气地问:“您就是市局的警察吧?”
秦以川很官方地和许文强握了握手,玩笑似的道:“许先生这名字好啊。”
许文强笑:“可不是,从小被人叫到大。两位警官来,是说查偷油的油耗子?”
秦以川点头:“确实,许师傅经验多,对经常跑的路线上的油耗子应该也比较熟悉,半个月前偷了油的耗子,具体是怎么发生的?”
许文强:“我经常跑的线路一共就那么三条,我比老徐大差不多十岁,从十五岁跑运输,一到现在,已经跑了四十年了,老实说,油耗子的那点路数基本都能心里有数,再加上我家发财,就是那条狗,可管事儿了,所以最近两三年都没被偷过,一般的油耗子听见狗叫,怕被发现,一般就都跑了。但是半个月前,我去上厕所,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发财叫,可是当时夜深,没有人看着,那耗子还真的就得手了,而且我这个发财那可不是瞎叫唤,他真的咬人,我回来一看,发财的嘴里血印呼啦的,还扯着一条碎裤腿,那耗子绝对被撕下来一块肉。这种不要命偷油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秦以川:“车上有记录仪吗?能拍下那油耗子的模样吗?”
许文强摇头:“这个还真没有。警察同志,你们没开过半挂,不知道,这种大货车和轿车不一样,盲区非常多,我也多少有点自负,觉得自个儿经验多,就也没加行车记录仪。”
秦以川:“发财撕下来的布条还在吗?”
许文强:“布条?这个我还真得找找……我上次好像还真扔家里来了,您等等哈。”许文强说着往院子里充当垃圾桶的铁皮桶去捣鼓捣鼓,翻拾半天之后,果然扯着一块脏兮兮的布条回来,“就是这个,我当时气得不行,当时真动了去派出所报案的心思,一大箱油,1000升,现在的柴油多少钱?六块多呢,我一箱油都得六千多钱,够立案标准了吧?”
秦以川:“那为什么没有报案呢?”
许文强:“还不是当时有个急活,我就把这件事搁下了,这不昨天才回来,累得慌,也懒得再报警了,结果您两位就来了。”
秦以川将脏兮兮的布条装进证物袋里,“多谢许师傅配合。天儿也晚了,我们俩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日后再想起什么线索,随时可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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