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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果然刺痛了他,韩晓龙把那杯茶全喝了:
随便你吧,我提醒过你了,反正,至少你跟吴大北好,爸妈肯定不同意,他们也老了,没像马伯伯那样三天两头住院,各种小毛病也出来了,你……算我求你,你别气他们。
韩晓云不能服气这样的指责,尤其是从韩晓龙嘴里说出来格外荒谬:
我气他们?我从小到大,没花家里多少钱,没给爹妈添什么麻烦,气他们的人一直都是你吧。从上学第一天到最后一天,你让他们省心过没有?连我都背着爹妈去挨老师骂,听他们训斥你,那还是你求我我才去的,后面更不用说了,吃一场官司连考学都耽误了,钱也都花完了,我大学一年级就打工养自己,四年没用家里一分钱。别人家盖新楼的都盖完了就咱家没有,装修钱还是我出的,你好意思跟我说这话,到底是谁气谁啊?
韩晓龙痛苦地闭紧眼睛,他抹了抹额头,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一下,小声说:
别吵了,我不说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是好心……
好心你用在自己身上吧,多关心马小步和马思晴吧,别管我,你管不着。韩晓云真想把马思晴得病的事说出来,但她不敢。
这一夜睡得却是奇怪地好,韩晓云早早起床,看着妈妈在厨房忙碌,她也跟着去把青菜洗了,切了,韩妈妈说:
切细点,给不不吃,这孩子就是不爱吃菜。
满怀疼爱的口吻却忽然一转变成了嫌恶:跟你小时候一样。
就为这点熟悉的嫌恶,韩晓云一秒钟也不想跟妈妈单独呆着,我不吃菜我有别的吃么,别的不都是韩晓龙吃么,我多吃一口就是馋,就是嘴大,就是没羞没臊抢了弟弟的吃,我吃了菜,还得背着不爱吃菜的名声,被你一直嫌弃到现在。
她走到家门口不远处的早饭店去,看了看里面,又不想进去了,再走了一段,到了松鹤大酒楼,那里的虾子面是有名的,韩晓云在家乡过得是穷人的日子,偶尔有点零用钱都攒起来买书,如今不用了。
她走进去,在二楼坐下,叫了一碗鲜虾面,清汤,窄面,青菜鲜绿,虾肉弹滑,她看了觉得不错,拍了一张,可又一想,平时拍了都给高家杰看,如今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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