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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贵为皇亲、权掌州路,王家能跟在大人左右乃是福气,怎可有三心二意、挑肥拣瘦之理。还请大人放心,王家虽是商人,却也不是见钱眼开之辈!”
洪涛说得露骨,王浩回答的也硬气。他已经不用个人身份了,而是改成了王家。直接摊牌,我们王家就是要跟着你发财,甘愿冒风险,来吧!
“哈哈哈,叔父言重了,本官只是想在镖局当中安插一部分自己人,他们只负责信件和贵重物品的传递,不需叔父操心,但在外人面前依旧是王家镖局的人。”
洪涛真是有点想和王家造大海船出去闯荡闯荡,这位简直就是天生的反贼,满脑子全是利益,还贼大胆,只要有钱赚什么险都愿意冒。
更可贵的是王浩看人很准,他并不是盲目冒险,而是有目的的押宝。这样的人如果不出去当殖民地总督,是严重的浪费人才。
“只有此事?”这些话听到王浩耳朵里有点不敢相信,合算绕了半天圈子,只是想安插几个人手盯着买卖。
隐瞒身份算个事儿吗?官商谁家不是这么干的,平日里打着主家的旗号作威作福,出了事儿立马就不承认是本家人。
“叔父可识得她?”两个人的谈话地点就在洪涛的房间里,和在马尾城时一样,凉州城内也没有安抚使衙门,谈公事要不就在军营,要不就在家中,前者比较公开,后者比较隐秘。
但不管是军营还是家中,洪涛基本不和人一对一单独谈话,身边总会有人跟着。这次在旁边肃立的是个穿着宋人衣裙的小娘子,静静的一动不动,很难引起关注。
“……不知小娘子是?”王浩也不是第一次来洪涛的家,王大、王二都见过,也知道她们的身份。
可是对这个女孩有些拿不准,她明显和儿童团、青年团里那些孩子不太一样,除了穿着打扮之外,神态区别更大。
“她叫王秋,是府上家人的侄女,本官想让她在镖局里跟着叔父学点生意经,也算有门吃饭的手艺。”
要说心懒,洪涛真是达到了一个新高度。王秋这个名字是他这次回开封时才听到的,现在就给用上了,想个名字的脑子都懒得动。
“小女拜见王大官人……”跟着洪涛的话,女孩侧身行了个礼,一举一动都很标准,看上去是个很规矩、很有家教的小娘子。
“不敢、不敢……王小娘子唤我王浩即可!大人,为了行走方便,王小娘子可否成为我王家晚辈?”王浩真没以为女孩是什么驸马府家人的侄女,更不敢以长辈自居,还礼之后又提出一个建议。
“如此甚好,王秋,镖局之事要多与王大官人商量,好生用心操持,不可多惹事非。”反正话都说明白了,王浩爱信不信,最后又交代了一句,洪涛就挥手示意这次谈话可以结束了。
王秋是谁?她原名王十!没错,就是湟州花膏工坊里的那个总缩在院子里,半夜出门都戴着兜帽的小女孩。
别看年纪不大,可死在她手里的人命已经快突破三位数了,湟州城外晚上闹鬼的传说就是她造成的,搞得各家各户天一黑就把孩子关起来,生怕被游荡在附近的厉鬼抓走。
洪涛这么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内心却无比阴暗、视人命为草芥的孩子,光看着战俘熬制花膏有点太浪费了。而且花膏工坊在她的管理下都快成渣滓洞了,只能给她找点正事干,别整天拿活人做试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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