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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薇倒是不恼,淡淡回答道:“在下乃国子监学士,才名不显,诗文不彰,也没有什么佳作问世,阁下没有听说并不奇怪。”
“哼,既然才名不显,诗文不章,居然有脸在这里说三道四,莫非你连江南路第一才士决卿尘都不认识么?”
“决卿尘?抱歉,在下从未听过!”司马薇冷冷回答一句,的确,以她的身份,没听说过决卿尘的名字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然话音刚落,江南路士子们却是一片激愤:
“混账小子,居然曾未听过决公子的大名,真是孤陋寡闻!”
“我看并非孤陋寡闻,而是他们北人根本就没把江南路士林放在眼中!个个还沉浸在昔年有司马唐、苏轼在国子监时的岁月中”
“对,这小白脸必定是看到决公子文采了得,故此心生妒忌,才出言诋毁。”
“卑鄙,真是龌蹉无耻!江北士林徒逞口舌之利!”
……
一片讽刺谩骂声中,北方才子们也是忍不住了,全都群情激奋,与之唇枪舌战起来,转眼间双方就吵闹成了一片
吵得半响,还是把白衣胜雪的决卿尘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来对着北方士子们风度翩翩的一拱,笑道:“诸位全都是我大齐才士,何须因为南北地域之分而吵得不休?诚如刚才这位小兄弟所言,目前胜负未分,安知江北士林不能后来居上?”
决卿尘这番话倒还谦虚,顿听得北方士子们面色稍霁,就连心存不爽的司马薇,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话说。
然而没想到的是,决卿尘话锋却是陡然一转,淡淡笑言:“在下今番在下前来长安,本想召开雅集,与国子监诸位才士切磋交流诗文,不过据说自司马唐、苏轼离开国子监之后,当代国子监已无才士,到诚为憾事了!”说罢,竟是叹息摇头,一副可惜的模样。
司马薇岂能受得了此人如此藐视国子监?正要反唇相讥,崔文卿怕她吃亏,走上前来对着她摇了摇手,示意她不要与之争辩,这才对着决卿尘拱手笑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十年。司马唐以及苏轼走了又能如何?我们国子监依旧是才士辈出,前浪未消后浪已涌,阁下岂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乎?!”
见到崔文卿上前,一名国子监的士子顿时认出了他,登时就兴奋不已的言道:“噢呀,是国子监学生会崔主席,崔主席亲自出马了。”
旁人立即询问:“谁?崔主席?他就是那个创办国子监学生会的崔文卿?”
“对,我曾有幸见过崔主席一面,正是他。”
“好一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当真霸气!”
“是了,旁边那俊俏郎君莫非是司马薇?啊!就是她,居然男扮女装前来参加雅集,刚才还没有认出来。”
“哈哈,被誉为国子监金童玉女的学生会正副主席前来了,必定够江南路那些才子们喝一壶的了!”
“国子监学生会主席崔文卿对江南路第一才子决卿尘,呵!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
议论声中,决卿尘已经大概弄清楚了眼前这位与他同样年轻的才子身份,剑眉微微拧起,淡淡发问:“阁下便是国子监学生会主席崔文卿?”
“不才正是崔文卿。”崔文卿态度从容,似乎根本没有把决卿尘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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