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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以前。
那时候的鑫合广场刚刚竣工,一群农民工等着拿工钱,可是左等右等,足足等了一个多星期,这工钱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自从竣工的那天,老板就不见了踪影,找也找不见,这帮农民工可怜巴巴的挤在工棚里,大热天三十多度,晚上连个电风扇都没有,但是他们没有人挪窝,他们只想要工钱。
而这个叫小云的女鬼,当时就是那些女民工当中的一员。
听到这周正其实有些奇怪,看这个小云长得还挺清秀,怎么会跑到这来当民工?
小云告诉他,其实不少工地上都有女民工,这个女人有的年纪大有的年纪小,基本上不愿意在老家种地,或者愿意种地但是打工比种地更转圈,因而跟着同村的亲戚、男朋友或者老公进城打工,小云也只是她们其中普通的一员罢了。
“那你们住在哪?”周正又问。
“其实就和那些男人住在一个大工棚里面,在工棚里拉一个大帘子挡着,我们几个女的住这边,他们那些男的住在另一边。”小云说。
周正一愣:“那...那你们也不怕他们会把你们怎么着?”
小云说:“我是跟着我哥和我男人一起来的,而且大家有不少都是住一个村的,所以他们不敢也不好意思对我们做什么,顶多就是用他们那贼眼盯着我们看。”
周正摇了摇头:“你们还真是清苦。”
如果换成他妹妹或者老婆,为了挣那点钱就得跟一群大男人一起住工棚,那他绝对不会同意,宁愿天天侍弄那点地也不会同意她们来过这种日子。
“只要能拿到钱,什么苦不苦的,无所谓的。”小云说。
周正说:“继续。”
因为怎么也等不到老板发工钱,他们就商量着一起去找老板要钱,开始是选出了两个代表去,结果连着三次,他们都没找着老板在哪,第四次,那两个人被老板身边的一群打手硬是给打了回去。
据小云说,他们俩回来的时候,满脸是血,甚至其中的一个人那左耳朵都被打的听不见东西了。
“有这种事?你们没报警?没去法院告那丫的?”周正问。
“我们就是些农村来的民工,没钱没权没势没人,报警有个啥用?上法院有个啥用?”
“你们没试试怎么知道没用?”周正问。
“那老板说我们告了也没用。”
“他说什么你们就是什么啊!”周正无语了,这帮人还真是耿直。
小云又哭了,周正翻了个白眼,懒得说什么了。
民工们看那俩人被打成这样,都是又气又怕,气的是自己辛辛苦苦顶着大太阳干这么多活,最后在既定期限内把活给干完了你却不给钱,还把去要钱的人打成这样,这事不管是谁都会愤怒;但是他们怕的是下一次这种事会轮到自己头上。
当晚,很多人失眠了。
出来一年多,家里的地都是老人和老婆照料,吃苦受累肯定少不了,而自己到头来却打了白工,一分钱没拿到,他们回去可怎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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