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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殿下能够取代最后的胜利,威震天下,甚至坐上那个位置。但就眼前的情况来说,殿下需要时间。只有足够的时间,才能让殿下缓过劲来……”郅辅平静的说道:“这就好比做生意,有时候资金出了一点小问题,需要时间周转!殿下眼下需要的也正是时间……”
“那么……”听郅辅如此说,司马颙的身子微微前倾表现出了极度关注的模样。他有些迫不及待了,因为他早已被眼下的局势闹得头痛不已。他不想承认自己失败,也不想被别人认为自己已经失败,他强硬着,只是这样的强硬多少有些色厉内茬的味道。
眼前的情况究竟有多么糟糕,他清楚的很。可越是这样他越不想表示软弱。所以,他强撑着。只是表面的他有多强硬,内心深处的他便有多惶恐。
对于任何一个有可能为自己解围的办法他都是关注的。就像上次,他听手下的谋士建议与刘渊联合一般。他不是没有想过这样联合的阻力会有多大,但为了取胜,他也是不顾一切了。
他还是太小看联合刘渊的阻力。虽然这里面有李珏的功劳,但与胡人联合本就是一个错误——这是绝对没有错的。
到如今,他已然手足无措。
是以对郅辅所言之办法,异常重视。
他紧紧的盯着郅辅,浑身上下带着惊人的压迫力:“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获取时间?”
“殿下,觉得眼下还有我们优势的地方在哪里?”郅辅并没有回答司马颙的话,而是淡淡的微笑着反问了司马颙这么一句。
“优势?”司马颙微微一愣,先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旋即又有些好奇起来:“我能有什么优势,我现在都窘迫成这个样子了。”
“殿下,皇帝还在您的保护之中。您的意志就是皇帝的意志,您要做些什么谁能阻止您?”郅辅轻笑着提醒司马颙一点。
“皇帝?那个印章有什么用?”司马颙的眉头再次纠结起来。
天下人都知道皇帝是一个白痴,他登基御极以来的诸多事情都是他身边的做主的:早的时候,做主的人是他的媳妇贾南风;后来,贾南风死了,做主的人便成了像自己这样的王爷—如此经年下来,还有谁愿意相信皇帝的旨意是真正的圣旨呢?谁会把圣旨当做一回事?
印章,皇帝的作用也就是在他司马颙的招呼下盖那个印章而已。
当然,那个印章是很有价值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还是挺珍贵。
不过,这样的珍贵对眼下来说自己和司马越来说都没有任何作用。
至少,司马颙是这么认为的。
“殿下,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郅辅摇了摇头,显然他对此有不同的看法:“皇帝毕竟是皇帝,他所说的,下达的旨意就是圣旨!这是毋庸置疑。如果,司马越没有将声势做的如此浩大,说自己是为了皇帝而战,那还好些。可现在的他都这么说了,全天下的人都如此看他,那么物议之下,他的行事肯定不能那么嚣张。用皇帝的命令让他撤军,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要将这旨意宣传得天下皆知才好…”
“嗯?”听闻这一点司马颙的眼睛瞪的老大,他已经有些明白郅辅话语中的意思了。
“天下人都关注着司马越。如果司马越对此不在意,我们可以宣称司马越其实是为了自己,他想将皇帝抓在自己手里,自己当皇帝…这对司马越来说绝对是一个打击。要知道,司马越手中的兵马并不完全是他自己的,在他的同盟者中也有人和他的心思并不一样。”郅辅的话道明了一切。
天下还是有忠信之人的,他们反对自己是认为自己控制了皇帝,所以他们站在司马越那边。可要是他们发现司马越和自己是一票人呢?那他们肯定会对司马越心生不满吧。
到时候,两者之间出现了问题,那也是对自己很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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