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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至暗日（5）

第21章至暗日（5）

君明澄将手叠在身旁的沉魇的手上，笑道：“那黯族是怎么回事？”大家都知道，菲莱7型民用星域远航船，最后却是黯族炸毁的，“黯族人，可不做走私这种事情。”

华瑾夫人却道：“这我还真不知道，要知道，在神出鬼没这件事情上，黯族说第一，可没人说第二。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当时黯族会出现在曜星域，并且炸了那艘远航船。连我们隐族，也没得到半分消息。只是这件事情，让我们深渊热闹了好久，毕竟在那之前，黯族已经销声匿迹好多年了。”

“所以我父亲，竟然不是追踪黯族……”沉魇陷入沉思，当初父亲的密信，的确是叫自己去救人，救人和黯族袭击，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而后来么……”华瑾夫人拉长了声线，这才说道整个问题的关键地方：“沉年将军，在深渊巨食族有过消息。”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沉魇沉声问。

“最近。”华瑾夫人说道，“大概半个月前。巨食族，核心是人造人技术，这倒是说的过去。”

“所以父亲没有死，没有去追查黯族，而是去深入追查人造人走私的事情？”觉得这一切如果真的只是巧合，也巧合的有些太离谱了。

神出鬼没的黯族，和巨食族的走私。

君明澄只觉得想起这些事情，有些头痛，所以不禁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沉魇注意到君明澄这一动作，有些欲言又止。

从进入试炼场开始，沉魇觉得，君明澄身上有一些东西不一样了。

只是，既然君明澄不愿意说，那么沉魇便不会多问。

“哎哟，消息就这么多了，这单生意，嗯……”华瑾夫人向着君明澄伸出手。

君明澄会意，将承诺的星粒原石递给华瑾夫人。

华瑾夫人接过那颗粉色蛋形星粒原石，仔细把玩起来，“还是觉得有点亏呢，要是星域布军图，可有的是深渊人花高价买。”

“嗤，我只觉得，以夫人的身份，若是诚心需要，并非弄不到星域布军图，何况，我都已经被通缉半年多了，有些事情，早该变了，夫人一开始就是在打趣我们罢了。”一番交谈下来，各自都交换出不少信息，回过神来的沉魇，才知道，其实这华瑾夫人，并不执着于那星域布军图。

“唔，不愧是沉小将军。”华瑾夫人小心收好那枚星粒原石，只说，“很多事情，都是有脉络的，从那艘远航船被黯族炸掉开始，我们隐族啊，就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今天，二位有缘来此，我只想和二位交个朋友。这世道，可就要变天咯。”

生意要好好做，朋友要多结交。

华瑾夫人，只是想生活的更如鱼得水一些。

一番浅谈，华瑾夫人送走了沉魇和君明澄。

二人缓缓的游荡在试炼场黑市，一时间各自沉默。

最终，是君明澄打破这凝重的氛围：“所以，你要去巨食族？”

“那么明澄你呢……”沉魇抬头看了看君明澄，“是要去黯族是么。”

沉魇在华瑾夫人那里便看出来了，一旦提到黯族，君明澄看似漫不经心，其实眼神有些动摇，如果自己推测的没错，君明澄和黯族，一定有非同一般的联系。比如，君明澄就是黯族人。

“我……可以先想办法带你去巨食族，毕竟，我的事情……好像我也没其他事情。”君明澄轻轻叹了口气。

“你心里有事，但是我不想冒昧的问下去。”

“也许是，有些事情，但不太重要，何况，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既然消息已经得到了，就先离开这里。”

回到郁星的停泊港，比起找到试炼场黑市要简单许多。

精神分体术以精神力量连接高维度时空，对已知空间坐标进行转换，对于君明澄来说，虽然通悟的时间并不长，但如今已经能够很轻易的完成。

最关键的一点在于，这样的方式便轻易将二人行踪切断，阻绝那些来自深渊的，在背后窥探的势力的关注。

剖白内心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毕竟会涉及到许多痛苦的回忆。

沉魇只是安静的坐在君明澄一旁，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人对幼年的记忆总是模糊的，但是，总还是会记得那些对自己影响很深刻的事情。而梳理起那些，因为意外所以遗忘掉但是如今找回来的记忆，君明澄不由得有些怅惘。如果是，想不起来这一切，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君明澄回想起自己的父母，一个镇星域边境的女人，不甘于星域边境那枯燥乏味暗无天日的生活，终究选择了来到试炼场。

其实深渊试炼场在镇星域边境并不是什么秘密的存在，但是里面死的人太多了，人们只是为畏惧的不敢提起。但总有人想要铤而走险。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巨大的风险后面往往隐藏着巨大的机遇。

父母是在试炼场认识的。

父亲虽然隐藏了身份，但是从小在黯族长大的天之骄子，到了试炼场这样的地方，自然是如鱼得水。优秀的人在试炼场受到更多的青睐，实属必然。父亲多次在试炼中邂逅母亲，因缘际会，于是便有了后来的故事。

可是人之间的爱情，也许只是人生中的某一段孤独期的荷尔蒙反应罢了，当父亲在试炼场那个久负盛名的小行星灭世试炼觉醒精神力以后，便被黯族带回，从此再没有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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