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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愧疚，还是爱

章煜眼神闪了下，他又舀了一勺送到封屿珩嘴里，说：“楼下买的。”

可封屿珩吃着粥，这味道分明就与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他不会搞错的。

下一瞬，他一把攥住章煜的手，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你骗我是不是，你告诉我，你实话告诉我，这粥是不是，是不是……”

章煜都不知道封屿珩那么虚弱的身体，怎么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能让他的手动弹不得。

他拧着眉，心虚地咽了下喉咙，问：“是不是什么？”

“鹿眠，这是鹿眠做的粥的味道……”封屿珩紧紧盯着章煜，眼睛里全是血丝。

章煜身子一僵，愣住。

他倒是没有想到，封屿珩只是吃了两口，就能这么笃定。

但他避开眼光，说：“你搞错了吧，这粥就是在楼下买的，你身体状态太差了，说不定味觉也受到了影响。”

“章煜！”封屿珩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他的嘴微张着，似是要说什么，可是他顿了几秒，力气一瞬消失，人也跟着颓废了下来。

他松开章煜，呢喃道：“是我的幻觉，又是我的幻觉……”

章煜看着封屿珩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心疼。

可是……

半小时前。

“好久不见。”鹿眠站在不远处，微微笑起来，对章煜说道。

章煜整个人都傻了，有那么几分钟甚至以为自己也患上了臆想症。

鹿眠似乎是看出他的心思，说：“我没死，或者说，又活过来了。”

片刻，她唇边的笑染了些苦涩，像是自言自语道：“我知道，是挺吓人的，但我真的不是鬼。”

章煜终于回过神。

看着鹿眠有血色的脸颊，还有脚下的影子，怎么看倒也真的不像是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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