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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番外八
双李CP（3）＋系统
客厅里，餐桌上是做好的四菜一汤，都是很家常的饭菜。
李妈妈姓何，单名一个蔓字。
因为李妈妈的性格，以及法庭上雷厉风行的帅气和潇洒，所有认识李妈妈的人都叫她何律。
打官司她专业，甚至能把咄咄逼人发挥到极致，将得理不饶人演绎得淋漓尽致。
法庭上，为了当事人的利益，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她可以刻薄、尖酸，甚至是工于心计。
可生活中，她自认自己并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就两面前这四菜一汤，就占据了她会做的家常菜的百分之六十。
对于教育儿子，更是失败中的失败。
两口子都是法律工作者，为了维护当事人的利益，经常为了调查一个细节，印证口供里一句话的真实性，出差一跑就是好几天。
家里儿子没人管，只要回到家看到他是活着的，两口子就变得庆幸。
可进行的同时又是无尽的辛酸和悔恨，以及深深的自责，这种愧疚的情绪在面对李蔡时表现出来的就是数落和责骂，以及逼着他去走一条他完全不喜欢的路。
法庭上口若悬河的何大律师，上一次这般不知如何开口，还是偶然撞见儿子早恋。
第二次，便是现在。
撞见了儿子和她才成年的女朋友睡在了一起，且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三个人围坐在桌边，安安静静的吃完了这顿饭，就在李木兰准备收拾碗筷好好在未来婆婆面前好好表现表现的时候，何律忽然开了口。
她清了清干渴的嗓子，犹豫再三后再开口。
“先别忙着收拾了，我有事儿要跟你们谈一谈。”
李木兰哦了一声，放下碗筷，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哦，阿姨，您是想说什么啊？”
虽然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有点尴尬，不适合在往后的日子里拿来回忆。
且长久以来每次她跑去找李蔡玩儿，偶然撞见李蔡妈妈的时候，都很怕她。
她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还不是电视里那种包臀裙的款式，而是裤子。
黑色的皮鞋，跟很低，走在楼道里的时候，噔噔噔的，声音很响，也很低很压抑。
尤其是她的头发，不像自己的妈妈那样喜欢倒腾头发。
记忆中，妈妈的头发总是不时的换颜色，而且经常去楼下的理发店烫成各种各样的小卷儿，好像不折腾头发就没什么事儿做一样。
甚至李木兰都怀疑，妈妈是不是偷偷和理发店达成某种协议，通过在他家做头发来起到一个宣传的作用，从而从中拿提成。
可李蔡的妈妈不一样，她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从她有记忆起，李蔡妈妈就把头发全部梳到脑后，一丝不苟，像她那个人一样，哪怕是对着李蔡。
说话的时候也不会有多少温柔，反而像极了班上的班主任，让人不自觉的害怕。
这也是从很小的时候，李木兰决定要对李蔡好的重要原因之一。
如今，那个温柔的，说如果李蔡欺负她，她可以帮她出气的阿姨，变得严肃起来。
李木兰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心里忐忑不安。
而再看另一边，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李蔡，神情就要轻松很多，他像是看戏一般坐在边上，就好像当下两个女人的忐忑和紧张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见着妈妈不知道从何开头，便率先起了个头问道。
“妈，这次怎么突然来京城了？也不提前打电话说一声，我和兰兰好去接你啊。”
何律缓过神来，应了一声。
“啊，有一个案子，需要到这边走访，了解一下情况，临时决定过来的，本来没打算过来看你们，但刚好在这附近，就过来了，我也没想到刚好撞见。”
李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您撞见什么了呀？”
何律皱着眉瞪他一眼。
“你还要不要脸？兰兰才多大，你有没有想过对她的身体来说是一种伤害！你是男孩子倒是无所谓，你总得为兰兰着想吧？”
李木兰坐在边儿上，听得一头雾水的，但为了防止李蔡被误会，还是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阿姨，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何律见过太多受害者女性，露出专业的「你相信我」的眼神，手掌覆在李木兰的手背上，语气诚恳道。
“兰兰，你放心，他虽然是我的儿子，但只要他做了不对的事情，那我这个做母亲的就有义务纠正他，教育他。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血缘而偏袒他。”
李木兰嘴角抽了抽，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而再看李蔡，他坦坦荡荡的坐在那里，既不心虚，也不因为被自己妈妈冤枉而生气。
“何大律师，你也是法律工作者，如果你认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兰兰的事情或者欺负她的事情，请你拿出证据来。”
何律皱眉，脸黑到了极致。
“你现在怎么这么不懂事儿了，以前是我一心忙工作，忽视了你，今天我说什么也不能再纵容你了。”
李蔡笑了下，端起已经凉了的汤喝了一口。
“凡事讲究证据，人证、物证，请您拿出来。”
何律气得脸通红，站起身。
“行，你小子现在学了一年法律，觉得自己很行是吧，你要人证对吧，我就是人证，我亲眼看见你和兰兰从同一个房间里出来，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你们昨晚一直睡在一起？”
李蔡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肯定的点了点头。
“可以是可以，但你确定你作为控方律师，你的证词有效吗？”
何律咬了咬唇，当初想让李蔡和她一样走法律这条路，起码在职业和人脉上，她可以给出一定的建议和意见，帮助他少走弯路。
高一那年，一向考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的儿子，为了早恋对象突然开始努力学习，并且还报考了京大政法大学，她心里说不上有多开心。
觉得儿子长大了，懂事了，终于懂得为未来考虑了，也懂得父母的良苦用心，听取意见了。
可现在呢，才学了一年，就开始用那些三脚猫的功夫来对付自己了，偏偏自己还有些说不过他。
突然有点后悔是怎么回事！
李蔡就像是看透了母亲的窘迫，为她找了台阶下。
“假设您说的证词都有效，那物证呢？”
何律后退一步，椅子在地面滑拉了一小段距离，发出刺耳的声音。
而后李蔡就看着自己的母亲，大步去了自己的房间，屋里传来稀稀疏疏的响声，还有塑料袋的声音，以及抽屉推拿的声音。
李蔡低头笑得得意。
“您找到了吗？需要采集指纹吗？还是叫物证科的来？”
何律气急败坏的回到客厅，颤抖着手指着李蔡。
“你别逼我拉兰兰去取证啊。”
李蔡抬手，按住妈妈的手，将她拉了在椅子上坐下。
“妈，您想多了，我和兰兰昨晚确实睡在了一起，但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也没有做那些不该做但你以为我做了的事情。
就算今天你拉着兰兰去医院取证，也拿不到任何证据的，因为我根本就没做过。”
何律坐在椅子上，听完自己儿子的话，思索了片刻，一向心思缜密的何大律师这会儿有点陷入自我怀疑。
她确实是路过公寓，临时决定过来看一看，想着两个孩子要是有什么缺的，没考虑上的，她也好顺便给添置了。
可她拎着菜走进公寓，看到的是两间卧室房门紧闭，想着可能是周末两个孩子睡懒觉，便没有过多的打扰。
可等她做完了饭，正在犹豫要不要喊两个孩子起来的时候，就听到李蔡在卧室里传来李木兰的声音。
刚开始她还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两年不管任何时候她瞧见两个孩子在一起，虽然打闹，嬉戏，感情好，却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
不然两家大人也不会放心在学校附近买一套公寓给两个孩子住。
可能听到两人的声音从同一间房间传出来的时候，何曼不得不承认，自己当时心思是肮脏的，心底是气愤的。
不过气愤之后，又开始沉思，一个正常的顾家的母亲遇到这种情况我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处理。
而她又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处理才不会破坏两人这段纯洁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感情。
当她开始自己的想法来判断这件事情，而非去寻找蛛丝马迹来印证这个猜想的时候，她就已经站在了主观错误这一点上。
这也是做律师最忌讳的事情，双眼被情感所蒙蔽，用主观的判断去取代事情的真相，就永远没有办法知道事实的真相是什么。
这会儿，看出母亲的尴尬，李蔡笑着起身收碗。
“好了，这碗还是我来洗吧。”
他收完碗，顺便一提。
“你听到的那些台词，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想您现在应该也知道了。至于事情的真相呢，就是昨晚我们看了个恐怖片，然后有些人呢半夜害怕，跑我屋子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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