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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买一送一

我不可能喜欢林时雨。在周霖说出这句话前，林时雨悄悄吞了吞口水，眼睫毛在乱颤，竭力地在装睡。尽管她闭上双眼，也能感觉到周霖的眼神停在自己脸上，然后又默默移开，在空气快要凝固之前才开了口。周霖又补了一句，她是我妹妹。他说完便走了出去，林时雨整个身子放松了下来，她在想谁是你妹妹啊，明明我比你大一个月好不好。

可是她又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不应该在意这个。那她要在意什么，难道在意周霖说的上一句话，什么不可能喜欢自己，这不是废话吗，他俩是亲人周霖喜欢自己干什么。她醒了，没有再装睡。李维希一直在她身旁说话，替那个突然冲出来的同学道歉。

因为那个同学是他们班的，又跟林时雨说虽然没拿到名次，但是今天你真的很棒。林时雨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脑子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进去，木木地坐在那里，在想周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突然跑了，怎么也不来关心关心自己。此时周霖正从人群中挤出来，手里拎着林时雨的水壶，以及一包饼干和几块糖，急匆匆地走向医务室，还没进门便听见林时雨和李维希的声音，两个人好像聊得很开心。他不知不觉地停了脚步，离校医室一步之遥。仅仅是一墙之隔，外面的广播里正放着歌，操场上的音响传来《喜欢你》，那是一首很老的歌，黄家驹的声音在校园里回荡——喜欢你 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 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 像昨天 你共我 其实林时雨听见了，听见周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点点靠近校医室，然后停在了门口，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她用余光便能认出，无须确认就知道是谁站在那里。李维希还在跟她说着话，她微微侧过脸，装作没看见周霖，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觉得心里有点生气，不太想跟周霖说话，便一直把他晾在那里。直至校医把他们两个赶走，林时雨扶着墙走了出去，看见杵在门口的周霖，像极了一只可怜的小狗，林时雨不忍心拉了他一把，“你找我？”周霖把东西塞在她的手上，“广播室还有点事，我先走了。”然后头也没回便转身离开了。身旁…

我不可能喜欢林时雨。

在周霖说出这句话前，林时雨悄悄吞了吞口水，眼睫毛在乱颤，竭力地在装睡。尽管她闭上双眼，也能感觉到周霖的眼神停在自己脸上，然后又默默移开，在空气快要凝固之前才开了口。

周霖又补了一句，她是我妹妹。

他说完便走了出去，林时雨整个身子放松了下来，她在想谁是你妹妹啊，明明我比你大一个月好不好，可是她又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不应该在意这个。

那她要在意什么，难道在意周霖说的上一句话，什么不可能喜欢自己，这不是废话吗，他俩是亲人周霖喜欢自己干什么。

她醒了，没有再装睡。李维希一直在她身旁说话，替那个突然冲出来的同学道歉。

因为那个同学是他们班的，又跟林时雨说虽然没拿到名次，但是今天你真的很棒。

林时雨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脑子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进去，木木地坐在那里，在想周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突然跑了，怎么也不来关心关心自己。

此时周霖正从人群中挤出来，手里拎着林时雨的水壶，以及一包饼干和几块糖，急匆匆地走向医务室，还没进门便听见林时雨和李维希的声音，两个人好像聊得很开心。

他不知不觉地停了脚步，离校医室一步之遥。

仅仅是一墙之隔，外面的广播里正放着歌，操场上的音响传来《喜欢你》，那是一首很老的歌，黄家驹的声音在校园里回荡——

喜欢你 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轻抚你 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 像昨天 你共我；

其实林时雨听见了，听见周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点点靠近校医室，然后停在了门口，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她用余光便能认出，无须确认就知道是谁站在那里。

李维希还在跟她说着话，她微微侧过脸，装作没看见周霖，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觉得心里有点生气，不太想跟周霖说话，便一直把他晾在那里。

直至校医把他们两个赶走，林时雨扶着墙走了出去，看见杵在门口的周霖，像极了一只可怜的小狗，林时雨不忍心拉了他一把，“你找我？”

周霖把东西塞在她的手上，“广播室还有点事，我先走了。”然后头也没回便转身离开了。

身旁的李维希还在说着话，林时雨被太阳晒得睁不开眼，眯着眼看周霖的背影。她在想，如果周霖刚刚给出了另一个回答，他们之间又会变成什么样。

她不太敢想，反正一切朦朦胧胧的东西都在那个燥热夏天的尾声结束了。

……

林时雨醒来后头痛欲裂，她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自己回到高中校运会，跑一万米摔了一跤，门牙缺了一颗。

从此以后讲话漏风，牙医说没办法救了，所以她在梦里迎着风流泪，跟个傻缺似的要跳河。

然后掉进河里，整个人都湿漉漉的，画面一瞬间转到小时候，她和周霖玩捉迷藏，周霖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她找遍了整个教师楼都找不到，最后回到家大哭着说自己把弟弟弄丢了，被十个壮汉摁着一人揍了一拳，吓得大叫一声。

然后她睡醒了。

周霖在外面敲门，说早餐放锅里了记得吃，她应了一声然后用被子蒙着头想着多眯一会，再一睁眼已经十一点了，林时雨看见时间后傻眼了，她想着得赶紧爬起来去上班，但一站起来整个人还是晕晕的，索性请了一天的假在家里休息。

周霖发了几条消息过来，问她有没有吃早餐以及今晚想吃什么菜。林时雨一边刷牙一边打字，她觉得昨天两个人闹的那场别扭真的太幼稚了，脑子转了转决定给他一个惊喜，于是一条消息都没回。

另一边的周霖对此全然不知。他今天早上五点多就醒了，想着要不跟林时雨说点什么，好来缓解昨天的尴尬。

但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只能给她发发微信，结果她也不回复。直到下午 4 点多的时候，周霖收到林时雨的微信：你今天忙不忙？

不怎么忙，怎么了？

林时雨回了一个没事，又没再发消息过来，隔了半小时后，周霖接到了她的电话，林时雨在电话那头委屈地说，“周霖，我迷路了，你快来接我。”

周霖赶到林时雨发来的地点，就看见林时雨蹲在地上，手里拎着五杯柠檬茶和一盒蛋糕，像只流浪街头的小猫，他走过去把林时雨拉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是想着给你一个惊喜的。”林时雨瘪了瘪嘴发出一声呜咽，“结果现在柠檬茶都不冰了，蛋糕也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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