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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安守本分
“痛吗？”周霖没反应过来，林时雨又重复了一次，他原本耷拉着脑袋，靠在电梯壁上，听见林时雨的话后精神焕发，摇着头说不痛。林时雨瞪了他一眼，走出电梯，周霖有满肚子的话想跟她讲，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开口第一句就是，“阿时，我错了。”“我没有想瞒着你，我就是想等回家了再跟你说。”话说到这里，周霖的声音越来越小，林时雨心里微微一动，火气散了大半，清了清嗓子说，“好吧，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出轨的。”周霖知道她在开玩笑，还是跟说绕口令似的否认了几遍，才来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是高均的表妹，想要和老公离婚，昨天我送她走的时候，她老公过来报复她，我就替她挡了一下。”短短的一句话，包含了很多信息，林时雨留意了好几个字眼，但她统统都没详细问，只平淡地问出一句，“她老公这么过分？那你们报警没。”“嗯，今天上午跟她先去了一趟医院，下午去派出所处理这件事。”周霖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一切，弄得林时雨有点想笑，现在又不是什么正房抓小三的戏码，他越解释，倒显得自己小心眼儿。林时雨换了个话题问，那她是因为什么才离婚的？周霖想了想没说话，帮委托人保密是律师的基本素养，林时雨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算了，我不问了。”“那你的伤……”她把水果放到桌子上，“哦对，蒋小姐陪你看医生了。”再新鲜的水果，放久了不吃都会腐烂，亦如每天发生的点滴故事，没及时分享出去，再讲出来一遍，已经失去精髓。林时雨没什么可说的了，这件事都过去了，她再多问几句，不仅没有必要，还会像烦人的老妈子。尽管她不明白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周霖都不肯告诉自己，但她还是决定三缄其口，只拍了拍周霖的肩膀，“那你好好加油，帮蒋小姐离婚。”周霖抬起头，看见林时雨笑得很真诚，好像真的没有生气，他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有种微微的失落。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林时雨没有放在心上，除了那晚何妙善提了几次，过后再也没人谈及这天发生的事了。周霖的伤不重，很快就能恢复…
“痛吗？”
周霖没反应过来，林时雨又重复了一次，他原本耷拉着脑袋，靠在电梯壁上，听见林时雨的话后精神焕发，摇着头说不痛。
林时雨瞪了他一眼，走出电梯，周霖有满肚子的话想跟她讲，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开口第一句就是，“阿时，我错了。”
“我没有想瞒着你，我就是想等回家了再跟你说。”
话说到这里，周霖的声音越来越小，林时雨心里微微一动，火气散了大半，清了清嗓子说，“好吧，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出轨的。”
周霖知道她在开玩笑，还是跟说绕口令似的否认了几遍，才来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是高均的表妹，想要和老公离婚，昨天我送她走的时候，她老公过来报复她，我就替她挡了一下。”
短短的一句话，包含了很多信息，林时雨留意了好几个字眼，但她统统都没详细问，只平淡地问出一句，“她老公这么过分？那你们报警没。”
“嗯，今天上午跟她先去了一趟医院，下午去派出所处理这件事。”
周霖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一切，弄得林时雨有点想笑，现在又不是什么正房抓小三的戏码，他越解释，倒显得自己小心眼儿。林时雨换了个话题问，那她是因为什么才离婚的？
周霖想了想没说话，帮委托人保密是律师的基本素养，林时雨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算了，我不问了。”
“那你的伤……”她把水果放到桌子上，“哦对，蒋小姐陪你看医生了。”
再新鲜的水果，放久了不吃都会腐烂，亦如每天发生的点滴故事，没及时分享出去，再讲出来一遍，已经失去精髓。林时雨没什么可说的了，这件事都过去了，她再多问几句，不仅没有必要，还会像烦人的老妈子。
尽管她不明白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周霖都不肯告诉自己，但她还是决定三缄其口，只拍了拍周霖的肩膀，“那你好好加油，帮蒋小姐离婚。”
周霖抬起头，看见林时雨笑得很真诚，好像真的没有生气，他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有种微微的失落。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林时雨没有放在心上，除了那晚何妙善提了几次，过后再也没人谈及这天发生的事了。周霖的伤不重，很快就能恢复好，只不过林时雨心疼他，在他养伤的那阵子当了周霖的全职司机，又接过了做饭的活。
林时雨其实会开车，但是她有夜盲症，从来不敢晚上开车，久而久之就不怎么开了，她都感觉自己快不会了，想着趁此机会练练车，再说了身边还有个周霖帮自己看着，肯定没什么问题。
周霖每天下班后，就在律所楼下等林时雨开车来接自己，然后一起到附近的超市买点菜回家做饭。林时雨的厨艺还过得去，不能说特别难吃，但也不怎么好吃。
所以两个人住在一起后，基本上都是周霖来做饭，她一直对下厨没什么信心，这次为了给周霖补补身子决定露一手，在网上学了不少菜式，又连着几天给他炖了瘦肉水，还有猪骨汤。
“味道还可以吧？”林时雨忐忑地看着周霖拿起那碗汤，周霖非常认真地说好喝，她明明看着那碗汤都没送到嘴边，周霖就开始拼命夸赞，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你都没喝下去就夸我，太敷衍了吧。”
周霖舀了一勺瘦肉碎，“真的好喝，我没骗你。”
林时雨想按从前那样和周霖过日子，但困顿无聊的生活开始出现了小分叉，起初根本没人在意，直至那点分叉再伸展出来越来越多的脉络，连主干道都挡住了。
在周霖第三次接起电话后，林时雨放下筷子，把桌子上的菜拿去加热，因为这通电话可能又要聊很久。过去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她对周霖的工作永远保持一种尊敬和体谅的态度，但当对话的那个人是蒋妍一的时候，事情开始变得不同起来。
起初她并没有在意这点事，但每次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话说到一半，电话又响了。或者是周霖说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跟蒋小姐沟通一下。然后林时雨的话又咽了回去，等周霖处理完后，回过头来问，“刚刚说到哪了？”
“我也忘了，不知道。”林时雨坐在沙发上看书，心里有点憋着气。
林时雨觉得，周霖好像一点点地离自己越来越远，而这一切都是从那天周霖受伤后开始的。她只是觉得，自己和周霖已经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聊天，也不是一定要说些什么，光是一起坐着就挺好。然而突如而来的短信和电话，总是把他从自己的身边抽离。
但这段日子林时雨无意间听到了关于这个案件的一些内情，对蒋妍一的遭遇深感同情。
因此能明白她如今的心境，更何况她只是觉得生活被打搅了，对于别人来说这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件事，或许等这个案子过去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林时雨抿着嘴说，“周末你有空吗？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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