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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课后，抽签到的人都陆陆续续去负责辅导的人座位上时，那个男生才拿着纸条过来。纸条被攥的皱巴，却一直没有丢掉。

“你…你好。”秦昀声音很低，却意外的温润。

“你好。”林清宴也很客气。

一旁冷眼看着的江献态度不是很好，他不愿意去找人辅导，只乐意呆在这里看着林清宴怎么辅导别人。

给自己找气受。

“我以后可以来问你问题吗？”秦昀尽力想忽视江献的眼神，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一切。

林清宴一面在桌子下捏了捏江献的手，一面笑着对秦昀说可以。“随时都可以过来问我，你也可以加我联系方式，回去也可以问我。”

江献闻言反握回去，有些不高兴的攥紧了手，却也说不出什么让林清宴不高兴的话来。

“那是微信还是Q、Q？”

秦昀脸涨的通红，从手中拿出一张白纸，轻轻递到林清宴桌子上。“我不用那些，手机号…可以吗？…麻烦了。”

林清宴没有犹豫的点头，想着现在家长为了不让小孩玩手机也会给他们用只能拨打电话发信息的老年机。低头在纸上写了自己的电话。“不会的发信息给我，我看见就回。”

秦昀用力的点了点头，耳尖几乎红的要滴血，拿着纸转身小跑回了座位。

江献垂眸看着手心，感受着林清宴掌心残留的温度，有些不自然的收回视线。

“怎么不去找班长他们。”林清宴示意者垃圾袋里的纸条，对方要去接受辅导。

江献一时语塞，无法反驳只能低着解释。“清宴，你明明知道我不需要。我上次…又不是我真的零分。”他不需要辅导，但如果抽到的是林清宴他会很需要补课的。

林清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往这边走的苏佟，对方脸上笑吟吟的，三步并两步就到了江献旁边。“江献…我是负责辅导你历史的。”

江献头都没转，“不好意思，我不需要。”面色恢复往日的阴郁，眼神晦暗没有起伏。

苏佟显然被这样对待惯了，现下她只是愣了一下就继续坐在江献前面说话。“我历史…”很好两个字她当着林清宴的面说不出口。

即使对方这个分数获取不正当，可她还是比自己分数高。

“我历史还可以，我可以辅导你的。”苏佟特意跟江献隔着一段距离不敢靠近，怕对方生气。

江献这下连头也不抬，只安静看着书，一时间书香温润柔和着孤僻的五官和脾性。

苏佟受不了，没呆多久就离开了。林清宴看着一天不如一天的女主，开始思考系统离开之前到底拿了她的多少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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