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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难清心不在焉地应了。
这些人也离开了,屋子里就剩下了沈难清和洲不宁。
洲不宁从里屋走了出来。
沈难清一直站在原地没动。他似乎是陷进了什么回忆里,微微垂首,搓着指甲发起了呆。
直到洲不宁走到他旁边,他才抬起了头。
他眼里一片如履的薄冰,将碎未碎,该碎不碎。
它们或许早就碎了,只是有人一直强硬地将它们强拉硬拽地扯在一起,被碎裂的冰块扎得满手是血也不松手。
沈难清发呆片刻,朝他一笑,回身去书架子前拿了本诗集下来。
拿的似乎还是之前那一本。
洲不宁问:“你好像……总是在看诗集,你很喜欢么?”
“从前不这么喜欢的,只是人一怀愁,就会想寻些相同境遇的前人的词句来看看。”
“……是么。”
洲不宁呃了会儿,摩挲了两下双手,有些忐忑:“那你,会赶我走么?我是说……你刚刚,也说了,你……嗯。”
尉迟清离刚刚那么说,沈难清还一副很接受的样儿,洲不宁很难不多想。
沈难清答得倒快:“你放心,我不会把你赶出我家的。清离说得在理,我也明白道理,但能明白和能接受,可是两回事。”
“……这样。”
沈难清敛眸,道:“我是见过他死了的。”
“……我是见过他死了的。”
洲不宁不太明白他怎么把这话一连说了两遍,歪了歪脑袋。
沈难清没有把话说下去,他沉默了。
他松开诗集,垂下手,摸了摸手上的玉镯。
洲不宁:“?”
你摸它干什么!?!
他娘的不是在说我吗!?!!
洲不宁气结,却无法说什么,只能站在那儿咬紧牙关生闷气,气得手都哆嗦。
沈家后院里,草鱼跨过门槛,甩着沾满水的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刚帮厨房洗过菜,这会儿得去前院劈柴,日子冷了,屋里都得烧炉生火。
他把沾水的手往衣服上抹了两下,一抬头,就见一个金光闪闪的身影慢慢悠悠地走在廊中,抻长着个脖子,望穿秋水一般望着一个方向,眼睛亮晶晶的。
望就算了,还鬼鬼祟祟地,一会儿抻长脖子一会儿缩回脑袋。
……这不是尉迟小侯爷吗。
草鱼心下疑惑,往那边走了两步,就见他家三姑娘正站在廊里,背对着他,和女使紫苏并肩站着望后院的花,有说有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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