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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难清像往常一样眯眼笑了起来,摆得一派奸臣模样,拱手行过一礼,恭恭敬敬道了句臣见过摄政王见过太后,坐去了尉迟清离旁边。
摄政王问他:“你在自己府上养了可有好几日了,身子最近如何?”
沈难清悠悠笑道:“多谢陛下费心,最近已无大碍,我这破骨头就不劳陛下多惦记了。”
“那便好。”摄政王道,“那来说说正事儿吧。三皇子今日刚打塞北回来,一回来便直奔正题,进了宫揍了一顿宁和,揍得满脸开花头破血流,现在还躺床上嚎呢,太医殿的都忙疯了……三皇子,你这是做什么呢?”
宁烬一点儿不想给自己辩解,往后一靠,光明正大又自暴自弃:“他欠揍。”
这话一把把太后给戳炸了:“你说什么呢!我家和儿可是当今圣上!你一个侯爷对他大打出手,你……”
“你家圣上冤枉忠烈,杀了满门,有意包庇叛国贼,还不欠揍?”宁烬道,“他一看就是知道自己冤枉了忠烈,明知如此还杀了他家,这便是昏君!昏君不该打吗,昏君不该揍吗?”
“你!”太后气结,“你强词夺理!”
“哎哟!”宁烬笑了,“说不过我就说我强词夺理,太后娘娘真是知书达理识大体啊!”
沈难清展开手中折扇,给自己扇起了风,笑意愈浓。
太后和宁烬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你来我往十分热闹。沈难清瞥了眼摄政王,就见对方嘴角挂着轻笑,看戏似的看着这一幕,非常悠然自得。
……果然如此。
一转眼夕阳西下,宁烬被放出了宫。
他气没消,一脚踢开宫门口的一块小石头,还在嘟囔着骂人。
“真他娘服了,什么破皇上……”
他嘟囔着骂个不停,却渐渐的越骂声音越低,越骂声音越抖。
那些已经面目全非鲜血淋漓的人头在他眼前晃过。他们高高悬在那里,甚至被秋日的高风吹得微摇。
宁烬突然红了眼眶,啪嗒啪嗒掉了几滴泪。
他伸手抹了两把眼泪,想起摄政王刚刚说的话。
他声音平静,十分随心,仿佛说的只不过是稀松平常的问候。
“因为秦卿的进谏,宁和下令,洲不宁被狱卒用七枪捅穿,流血而亡。”摄政王说,“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死的,确实不人道。”
“……操。”
他又忍不住低声骂,气得牙根都被自己咬得生疼。
“宁将军。”
有人叫他。
宁烬一哆嗦,连忙抹干净了眼泪,回头一看,见到洲不宁穿着身家丁的素衣,站在他面前。
宁烬一怔。
一时间,他竟然很难把那被挂在城门上的鲜血淋漓面目全非的脸和眼前这张脸连在一起。
他回过身,难以置信:“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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