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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等我真站在那儿，那么多人拍着板说他有罪时……我竟然不想辩驳。”

洲不宁问：“因为沈难清吗。”

元惊骅点了点头：“若是他不在，我定然……”

洲不宁打断了他：“元大人，您说，若是沈老大人还在世，他会怎么办？”

“……这，我哪里知道呢。故人已逝……他会如何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洲不宁沉默。

“他或许……真能做得比我好吧。”元惊骅道，“可若是他还在……哪儿还有今日的沈难清呢。这朝廷，哪儿还有他这奸臣说话的份儿。”

“嗯。”

“沈兄若是还在……哪儿会有今日的局面。”元惊骅连连摇头，又道，“今日虽只剩我一人，但……我既负了洲兄，但我……但我今日，想坚定不移地相信他。”

“我很后悔。每每从城门下路过，我都很后悔。我想查出叛国贼是谁，我想给洲兄迟来的真相。我得查沈难清究竟想做什么……他一定是叛国贼。”

“所以，小兄弟。”

元惊骅突然按住他一边肩膀。

他力气大得恐怖，要把他肩骨按碎一般。

洲不宁吃痛，再去看他，就见元惊骅目光悚然，死死盯着他。

如饿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眼睛里都快冒出绿光了。

“希望你来做我的眼线。”元惊骅盯着他说，“你得帮我查证。”

他站了起来，一步跨到洲不宁身前，另一手也按住了他的肩膀，前倾过身下去，一双手死死按着他，盯着他的双眼。

“帮我除了沈难清。”他激动得嘴唇都哆嗦，“证实他是叛国贼，你我必定名垂青史！”

*

半刻后。

洲不宁揉着自己的肩膀，吸着气往前院走。

元大人真是……

事情有点儿诡异。等宴会结束，得好好和沈难清说说。

但现在更要紧的问题是穆冥玄。他多半就是叛国贼之一，今夜怎么对付他合适，还是个问题。

这生辰宴也真是……竟然炸出来这么多有鬼的。

洲不宁在廊上拐了个弯，和两个人险些撞了满怀。

洲不宁吓了一跳，连忙收手，一看是权贵的衣装，赶紧狠狠鞠了一躬，低身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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