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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难清点点头,道:“也请他给娘看看,咱家到处都是病骨头。”
“我这没事儿呢,你不必费心。不说我了,我跟你说,姜管家早晨同我说,昨个儿半夜的时候,你屋里这下人就急哄哄跑出来去寻他,说你烧了。俩人搁你这儿半夜就开始忙活,又给你冷敷又给你喂药的,早上郎中来的时候一把脉,道是若半夜没他发现,及时喂药冷敷,怕是你今个儿得烧昏,都醒不过来的。”
“……是吗。”
“是呀,这杨生可真是个好孩子,你可得好生待他。回头,你给他添置两身衣服,赏些银子。”
沈难清点点头:“好。”
“但一切都等你养好病再说。你这孩子也是,这宴席虽说是得摆,但也不必对来的人如此尽心尽力呀。谁不知道你身子骨不好呢,何必总站门口去吹冷风,又何必去顶着风送人呢,怎么一点儿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
沈难清笑了声:“这不是不想做什么病秧子么。”
吕柔珺哽住了。
她几番欲言又止,始终没说出来什么。
沈难清习惯了,也不吭声。
“娘知道你的……你,你是不愿意认……毕竟娘也是,从前好好的一身骨头,天天能跑能跳的,可……可,发生了的事,它就是发生了呀。”
“我知道。”沈难清说。
吕柔珺抿了抿嘴。
她也觉得自己这些话说出来太过苍白无力,一点儿用都没有。
既安慰不了人,还在挖伤疤。
“咱家身子骨都不好了,你也别逞强了……好好养病吧。来月月底的明灯节,我来替你操办,你别费心了。我昨个儿看尉迟家小侯爷其实对阮儿有些意思的,我替她问问此事去,也好把终身大事定了。”
“嗯。”
吕柔珺欲言又止,又坐着和沈难清相对无言了会儿后,坐立不安地开口叫了他一声:“寒儿。”
“嗯?”
吕柔珺说:“你爹他……他定是,希望你好好的,别生病的。”
沈难清被这话一捅,感觉心口上开了个洞。
有那么短短一瞬,他呼吸都停了。
吕柔珺哀求道:“别负了他,别生病了,好吗?”
沈难清想起了沈一珩死前的模样。
沈一珩腾地跨过桌子拽住他,把他嘴里的东西掰了出来。他张开嘴,想和他说些什么,可嘴里只有淋漓的鲜血涌出来。
沈一珩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好。”
沈难清覆住眉眼,长叹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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