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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把这一切照得像在火里烧。

沈难清喝了几口粥，食不知味地放下了，叹了口气。

姜管家奇怪道：“公子叹气作甚，粥不好喝么？”

“不是。”沈难清抓了抓身上衣服，道，“就是想起那些记载了。”

“噢……是沈老大人那些记载吗？”

“嗯。”

沈难清看了看窗外。窗户被紧闭着，他看不到外面，但听得到。今日下的是小雪，风倒不显大。

去看看他吧。

沈难清想。

沈难清站了起来，说：“我去看看他。”

姜管家忙拦了下来，说：“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公子大病初愈可不能吹风！我去给公子寻洲公子！”

“……我自己去看看，你别去叫。”

“公子不能吹风！”

沈难清啧了声：“这才几步路啊！”

“几步路不是路呢！”

沈难清拗不过他，只好作罢：“算了！你别去叫了，我等他自己来总行了吧！”

姜管家倔强一点头，梗着老脸说：“那当然行！”

沈难清：“……”

离谱。

洲不宁站在书房里，倚着墙，翻了几页册子。

他垂眸看过几行之后，合上书，把书放到桌子上，和其他书简册子一同抱了起来，出了门去。

他回了沈难清屋子里。几天记载看下来，他整个人都透着股闷闷不乐的劲儿。

见着了沈难清，洲不宁就问他：“那郎中走了？说什么得注意的没有？”

“没有，还是那些话。”沈难清说，“别看了，我明儿就去进宫见摄政王了，你不说你帮我想怎么跟摄政王进言么，想得怎么样了？”

沈难清一边说一边把他怀里的书简抱过来，一个个摆在书案上，不给洲不宁碰了。

洲不宁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嘴，盯着书卷不情不愿地说：“跟摄政王大约是可以放开一点的，毕竟你如今跟他是一派。但你不能把我供出去，他说是说要给我家雪冤，但谁能保证他不会弄死我？”

“这是肯定的。”

沈难清拉着他往里屋走，坐到木桌旁，倒了杯茶，说：“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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