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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筷子,瞧了瞧沈知阮又瞧了瞧沈难清,说:“那也是个可怜孩子。你也别因着往事,太提防人家。娘知道你,适度提防是好的,但若太提防,教人家觉得一腔好心撞了南墙,也是令人伤心的,反倒还适得其反。”
“儿子知道。”
“明日就又上朝了吧?”老夫人道,“近日局势动乱,你小心些。”
“嗯,娘用不着挂心。”
这么唠叨着家长里短地吃完一顿饭后,沈难清回了屋子里。
院子里落了雪,夜里出了月亮,天上的月亮掉到池子里随着水轻晃,倒诗情画意的。
洲不宁一向在沈难清屋头里用膳。
时候已入夜,洲不宁咬着筷子,呆呆看眼前,面前的饭菜根本没动几口。
他面前是摆着烛台的桌柜,洲不宁盯着那上面微微摇晃的烛火,出了神去。
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沈难清回去的时候,就见到了这番光景。
洲不宁心不在焉地咬着筷子看外面,连沈难清进屋来了都没注意到。
沈难清站在那儿,看了他一会儿。
“洲不宁。”他叫道。
洲不宁回过神来,才注意到他:“回来了啊?”
“嗯。”沈难清坐到他对面去,看了看他还剩下好多的饭菜,道,“想什么呢,饭都没怎么吃。”
“嗐,就一些……有的没的。”洲不宁尴尴尬尬地挠了挠脸,坐直身子笑了起来,“事……事情乱,就想出神去了。”
他夹了口菜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咽了进去,道:“明天就上朝了吧?”
“是。”
“你小心些。那些话容易招杀祸,你自己能别说就别说,注意着点儿。”洲不宁说,“明日多穿两件。你这两天没出门,人家都说雪化的时候要比下的时候冷,别冻着了。”
沈难清笑了笑:“好。”
吃过了饭,洲不宁顺从地爬上了沈难清的床。自打那天沈难清不让他去铺床之后,两人就开始同床共枕。
沈难清其实每天都跟他睡得挺煎熬,因为他打定主意不能碰洲不宁,但偏偏这人睡觉还不老实,虽然两人睡前都能保持点儿距离各睡各的,但到大半夜迷迷糊糊的,他在旁边拳打脚踢翻来覆去卷被子,沈难清睡得实在火起,就压到他身上摁住他不让他动,结果便是每次早起都搂搂抱抱。
沈难清每次都吓得惊醒。
姜管家却已经习惯了,熟视无睹地当没看见洲不宁这个人。
洲不宁也渐渐习惯,一点儿不觉得有什么,每次早上起来都风轻云淡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扒下去,坐起来捋捋头发,张开嘴打哈欠。
就只有沈难清一个人受礼义和情感上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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