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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耸起双肩,怂怂应了两声,又嘱咐自己家的马车夫都听沈难清的,然后忙不迭滚进了轿子里。
沈难清回首对送他出来的公公作揖,嘱咐他给摄政王带两句话后,又麻烦尉迟家的车夫驱车回沈府,接着进了轿子里,坐到了尉迟清离对面去。
他往前倾,两手握在一起,拿指骨磕着脑门,来来回回深呼吸了好几回,在努力让自己冷静。
尉迟清离缩在角落里,屁都不敢放一个。
马车一动,上了路。
沈难清坐在他对面沉默了很久,久得尉迟清离从坐立不安到了如坐针毡,甚至想当场跳出去。
尉迟清离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那个……难清啊,我……”
“你是不是知道。”
“……啊?”
“你是不是知道。”沈难清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知道九年前去宫里找太后的……就是我爹。”
“啊?我知道啊。我以为你也知道,才没告诉你……不是,你是才刚知道?”
“你说呢!”沈难清忍耐怒火嘶哑道,“那重臣怎么会是他!?”
“……怎、怎么不能是他?”尉迟清离缩了缩脖子,“沈老大人……不能去找太后吗?”
沈难清顿住。
尉迟清离并不知道此中细节,不知道很有可能是那重臣与叛国贼有关系,不知道那重臣极为可能是与宫女一伙,不知道他们或许曾意图行刺太后。
沈难清疲惫至极又愤怒得头疼欲裂,他捂住脑袋,把脑袋埋进臂弯里,一点儿也不想解释,重重地喟叹了一大口气。
八年前沈一珩死的往事历历在目,八年前沈府的凄凉历历在目。
他又想起八年前拉着他走的洲不宁,那时洲不宁对他说的话为他挡下的酒和为难,也都历历在目。
“……洲玉。”
沈难清喃喃地念。
尉迟清离被他吓懵了,话没听清,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什……什么?”
沈难清没有再说话,但在心里一遍遍默念起如今唯一能让他安心的名字。
洲玉。
他不出声地一声声喃喃地在心头上念,洲玉,洲玉,洲玉。
……怎么办啊。
沈难清脑子里乱糟糟的。
如果沈一珩是叛国贼,如果他爹是……
那……
沈难清想起城门上那些蒙冤而死的人,想起几月前牢狱之中的洲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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