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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又掉下去了。
而他的脸上,眨眼间便又更红一片。
伸着筷子无声地夹了片刻这一筷子空空如也之后,沈难清缓缓收回手,把筷子端端正正平放到碗上,抓住外袍紧了紧衣襟,再次缩了缩身子,两手平放到膝上,低下头。
脸更红了。
我去。
洲不宁暗暗打了个冷颤,捂了捂脸,别开眼看旁边,脸上也红了一片。
他怎么从前就没发现过沈难清原来能这么乖这么听话这么可爱。
真要人命。
两人诡异地沉默下来,彼此对着大红着脸,屋子里还飘着姜管家早上来时点上的香,气氛说不出来的怪。
“那……你那个,”洲不宁忍不住说,“我刚说的……你昨晚,那个……怎么样?”
“我……”
沈难清哽了下,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他,说:“我……好。”
“好什么?”
“就那个……那个。”沈难清磕磕巴巴,“我……我就是,你若不嫌我……我可以的。”
洲不宁有些好笑,说:“我嫌你干什么。你把话说完整了,你这可是跟我定情呢,你得好好告诉我,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愿意跟我还是不愿意跟?”
沈难清抿了抿嘴,好看的眉轻皱起来。这也算某种程度上的逼迫了,他看起来无助又想骂人,还有些很无奈的无奈。
他嘟囔了句:“要怎么完整啊。”
“你不是喜欢我吗,就没想过跟我坦白的时候要怎么坦白?”
“没有。”沈难清说,“我都没想过能有这天。”
洲不宁一顿。
他沉默了。
沈难清从没想过会有这天。他十七岁回朝,开始往不归路上走的那一天开始,大约就认定了自己会被洲不宁恨一辈子。
他知道他们打了一整个年少,他知道洲不宁有多嫉恶如仇,有多年少意气,有多在乎大苍河山,便也知道他会多厌恶沈难清要跳下去的这条路。
所以他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也确实的,若是洲家没出事,沈难清也不会被逼急到这份上。若是洲家不出事,洲不宁更看不清原来忠良和风骨是这么废物的东西。
他更不会在这里,更不会知道沈难清对他有这心意,更不会知道沈难清原是会为他这般拼命。
若是洲家好好的,这一天应当永不会来的。
洲不宁又心疼他了。
“……那你……”
洲不宁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了,只好作罢道:“算了,你过来亲我一下吧,我就当你跟我说只愿君心似我心了。”
沈难清闻言又愣住,讪讪应了几声后,站了起来,紧张到同手同脚地一步步挪到洲不宁旁边去,抓住他椅背,低下身去。
两人距离慢慢接近,气息彼此交叠,沈难清却缓缓低下眼眸去,不敢多看他。
洲不宁乐了:“你跟我这么紧张干什么?”
沈难清紧张得骨头发僵,紧抿着嘴不作声,洲不宁能把他变得急促的呼吸听得一清二楚。
“别紧张,沈遥寒,”洲不宁抓住他手臂说,“你搞得我都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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