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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难清两手抱臂,低头沉默。
如若有一天我死了,我便是宫女。
这话如何看,都是他在说“我和宫女是一路人”。
宫女行刺太后失败而被处刑,如果她和叛国贼是一伙人,那么沈一珩他就也是……
沈难清有些想不下去了。
他尽力稳了稳心绪,放平神色道:“除了此事,尉迟大人可还有其他记得的?”
尉迟温衣摇摇头:“并无其他了,只有这一桩事。”
“是吗。”沈难清站起身来,朝他一拱手,深深弯下腰去,“多谢大人了。”
从尉迟家离开后,两人坐在沈家马车上,相对无言半晌。
沈难清靠在轿子上,说话都有气无力:“怎么看。”
“不太像。”洲不宁坐在他对面抱臂道,“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这意思是功名不过尘土一捧,要想为国谋事,让山河社稷安然稳固还前途漫漫,需得更加呕心沥血,往前行进才是。”
“他这么说,应当是有深意。宫女之事我们再怎么猜也只能猜到表面,你爹知道更深一层,所以他才说他就是宫女。顺着他的意思看,那宫女恐怕并不是……”
沈难清打断了他:“那诗句的意思,万一是叛国贼在自诩正义呢。”
洲不宁一顿。
沈难清怅怅叹了一声,整个人如同毫无力气的一片薄纸。他歪了歪头,伸手勾起帘子,看外面慢慢过去的人烟。
他说:“冤枉谁的人才最知道被冤枉者的清白。除非他是始作俑者,不然他又如何知道宫女是否清白,如何说得出他若死了,他便就是宫女呢。”
“万一是叛国贼想要夺得天下,自己来做大苍的主,他自然也能说得上一句功名尘土,八千里路。这不是自诩正义,是什么?”
洲不宁:“……你就这么,不愿意信他?万一他是被逼的,然后他知道那个宫女也是……”
“不是。”沈难清放下手,疲倦道,“我是害怕。”
洲不宁沉默了。
两人相对无言,沈难清又撩开帘子看外面。忽然,他眼前一亮,说:“清离。”
洲不宁往外一看,就见到尉迟清离身着金甲,在路上领着一众禁军走着。
沈难清叫停了自家马车,道:“我下去跟他说点儿事情,你等着我。”
“哦,好。”
沈难清揉了把他的脑袋,跳下了车,叫了声尉迟清离,走了过去,跟他说起了话。
洲不宁撩着帘子看着。尉迟清离在路那边,隔着半路人烟,洲不宁是半句话也听不着。
他放下帘子,坐轿子里百无聊赖待了会儿,又去掀开另一边方窗的帘子,看了看路这头。
这条街人声鼎沸,处处是店铺,热闹得很,吃食味酒香味混作一团,还有卖鱼的小贩在吆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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