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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难清笑了声:“你最好也小心点。”
“啊?”
“小心别栽在自己人手上。”沈难清说,“那可很疼。”
洲不宁莫名其妙。
阿桑恰好把茶倒好了。他把茶杯推到洲不宁手边,叫了他一声二公子。
洲不宁伸手过去,正要拿杯,突然被抓住了手腕。他吓了一跳,抬头去看,就见阿桑竟然变作了他白日里看到的那身笠帽围面纱的避人耳目的行头。
阿桑一双眼在雾纱后笑得弯了起来。
紧接着,洲不宁手上一凉,一瞬间左手麻了,毫无知觉。
他低下头,却见手上血流如注,整只左手都没了。
他的手被阿桑整个砍了下来,只有鲜血如泉喷涌。
恐惧滔天,洲不宁叫不出声,他眼睁睁看着手上喷涌的血噼里啪啦溅到了茶杯里,把那杯清茶眨眼间染成一杯子鲜血。
“——啊啊啊啊啊啊!!”
洲不宁一个鲤鱼打挺,腾地坐了起来。
他大口大口喘起粗气,房间里却安静非常。
已经日上三竿,晴光透过窗纸薄薄照进来浅浅一层,饭味儿在房间里飘荡。
屋子里安安静静。
洲不宁捂住脑袋,惊恐地喘了一会儿,深呼吸一口气,才发现自己身边一片空荡荡,只剩被子床单褶褶巴巴的,留着沈难清的痕迹。
床前,一份早食放在桌子上。
洲不宁的肚子很是时候地叫了两声。
一切都是这么岁月静好。
洲不宁长舒了一口气出来,躺了回去,咚一声把自己砸到床上。
他仰起头,看着天上,后怕地摸了摸左手,摸到了平安扣。
吃过早饭后,他穿好衣服,出了门去,在廊上逮住了个下人问:“沈大人呢?”
“沈大人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被摄政王叫走了,小半个时辰前刚回来。”下人说,“我也不清楚现在在哪儿,就瞧见他往书房那边去了。”
“多谢。”
洲不宁觉得他多半是在书房里,便往书房去了。一进书房,他就瞧见四个下人负手站在沈难清跟前,低着头不敢多言。
沈难清坐在他爹的书案前,放在桌上的两手十指交叉,笑意吟吟着,眼神却森冷,颇有些恐怖。
他手边还摆着一杯热茶,姜管家站在他旁边。
见到此情此景,洲不宁顿了一下,站在那儿停住了。
沈难清瞧见他,眼神柔了一瞬,往旁努了努嘴,示意他先避一避。
洲不宁赶紧识相地往旁边躲。他躲到了书房门边,悄悄往里探去半个头,在后面偷偷看着。
沈难清收起身子,端起手边的茶来,很是风雅地小小抿了一口。
“几位,在我家都干了不少年了。”他声音缓慢,似乎脾气很好,“是吧?”
几个下人各自低着头,不敢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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