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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不宁撇撇嘴,想了想,问:“那他……说什么没有?元惊骅……那混账。”
沈难清说:“没有,就是跟我们笑,说什么都晚了,所以明天得去把他的嘴撬开。”
洲不宁又不吭声了。
“不回去,我就陪你待着。”沈难清说,“我不能放你在这儿,自己回屋。”
洲不宁:“起不来了。”
“……啊?”
“我起不来了,头疼。”洲不宁委屈巴巴地看他,“怎么办,你扶我一下。”
沈难清哭笑不得。他走过去,拉住洲不宁一只胳膊,把这醉鬼扶了起来。
洲不宁站得晃晃悠悠,刚往回走半步,又啪地一下跪了回去。
这一下跪的真是摔得结结实实,沈难清光听都觉得膝盖疼。
“我背你吧。”他说。
洲不宁揉着膝盖,跪在地上闷闷点了点头。
沈难清把他背了起来,慢慢往屋子里走。
洲不宁手上还拿着个喝了一半的酒壶,回屋的路上抓在手上来回晃,沈难清都能闻到里头的酒香味儿了。
“沈遥寒——”
洲不宁拉长声音叫他。
他每次叫遥寒的时候,沈难清心里都咯噔一声。他把声线尽力放平静,应了声:“嗯?”
“你说,我怎么……”
洲不宁醉了,说起话来说了上句忘了下句,顿了好半天,才傻乎乎地接着说:“怎么……不高兴呢?”
沈难清说:“不高兴就不高兴吧。”
“不是!我是说——啊……我……我,找着阿桑了。”
“嗯,是找着了。”
洲不宁接着说:“我还知道……是元惊骅,害我家的。那……那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报仇了。”
“我要把他们——全杀光!”洲不宁趴在他背上晃着双手,比划着给他说,“我日思夜想——这么久了!我就……我要找刑具来!”
“我要把他们,绑起来!吊在房上!然后……刑具摆一排,问他们选哪个……我也不管他们选不选,我就……全用一遍!我要问他们!拷问!问他们——到底干什么,这么对我!”
“我还要……我还要,把他们同伙!扔到他们……跟前!问他们说不说,不说——我就在同伙身上,砍一刀!”
“对……我还得用火……他们拿火烧我……”洲不宁嘟囔着说,“还得拿凉水泼到伤上……”
沈难清越听脸越白。
“我想好久了,”洲不宁趴在他耳边嘟囔,“好不容易现在有眉目了,抓着人了,逮其他人的日子也不远了,能做这些了……可是我现在不开心……为什么啊?”
谁知道呢。
大约是被负了太多,到头来一无所有,手上只剩下了刀,满手鲜血一回头,满座宾朋尽是叛徒,身后空空一片,难免怅然若失。
谁能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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