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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窸窸窣窣地落座,各自大开笑颜。什么叛国贼、亲皇派或摄政党,在这国宴当前都不复存在。
宫里的妃子们也来了,有妃子抱着宫里肥嘟嘟的大猫,笑如人面桃花。
宫里的公公们领着权臣们各自落座。沈难清领着洲不宁坐到一张宴桌前,和尉迟清离以及他带着的禁军一同,是四人同席。
“这国宴当真是威风。”尉迟清离说。
“毕竟是国宴。”
洲不宁偶然一瞥,瞧见纪敬良和倪子药两个人跟随着父亲,也进了宴席来。
他眉角一跳,收回了目光。
“哎!是宫里的酒!”
尉迟清离瞧见了桌上的好东西,一喜,道:“太清红云玉浆!”
太清红云玉浆。
这东西宁烬临走前,还请他喝过一坛。
“这可是好东西啊。”沈难清也说。
“是啊,这酒只有宫里能酿,还要取三年才一开的玉木叶精酿……玉木叶树又不好养活,三年到头能有三四十坛都不错了。啧啧,皇上都不能随便喝的。”
是挺名贵的。
洲不宁汗颜,对着那坛子酒笑了声。
沈难清听他笑,再一瞧洲不宁盯着那酒目光怀念,奇怪道:“你笑什么?”
“没,就是想起宁烬了。”洲不宁说,“摄政王赏过他这太清红云,我跟他一同喝过。我就想,他现在干嘛呢?”
——边关之处,暴雪肆虐。
边关军军营门前,血流漂杵,尸横遍野,喊打喊杀声震耳欲聋,惨叫惊叫声更不绝于耳,狼族喊着汉人听不懂的胡话,挥着刀大笑。
一名边关军被刀一劈,惨叫一声,倒在了尸海里,死了。
军营门前的北城城门早已被踏破了,北蛮狼族的首领骑着一匹马,手里拎着弯刀,身下马蹄狠狠踩上这名尸骨未寒的边关军的肩膀。
宁烬的血滴答到地上。
金光红烛的国宴上,沈难清对洲不宁眼角直跳:“哦,想宁烬了。”
洲不宁:“……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难清冷笑了一声。
尉迟清离乐了:“三皇子能在干嘛,北疆边关那地方,不是打仗就是防着蛮夷呗,死不了死不了。”
——宁烬喘着泛着满嘴血腥味儿的粗气,被冻得发红的手满是鲜血,死死抓着膝盖上插了一箭的左腿,另一只手握着鲜血淋漓的长剑。
他身后的军营里,临着边关军军营的北城百姓吓得抱作一团,浑身发抖。
他的四周,边关军在和狼族厮杀。
刀光剑影。
塞北的大风将他身披的毛裘披风吹得猎猎。他浑身是血,满身是伤,嘴角都淌着猩红,摇摇欲坠地站在军营前。
尉迟清离身旁的禁军在国宴上打开了太清红云玉浆的坛子,给尉迟清离倒了一杯。
尉迟清离说:“不论如何,今日国宴,咱就听摄政王的话,好好享受它一晚上!明日之事,明日再了——”
宁烬抬起眼。
北蛮狼族看着他,眼里泛着幽蓝的光,喉咙里发出沙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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