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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内部的斗争如何,已经离开云家的云铭渊与韩修墨并不在意,两人坐在简陋的马车上,颠颠簸簸地被送到了平云城郊,林夏婉还在的时候,买下来的庄子上。
“少爷,少夫人,请吧。”
车夫语气也不客气,在云家混得久了,下人们心里对那些不可言说的潜规则都心里门清,大少爷身体不能修炼,又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就连原本看似忠心耿耿的几位都各自找了新的主子,他们这些边缘的小人物,自然是上行下效,将捧高踩低这一点做得毫不避讳。
两人拿着他们少得可怜的行李下了马车,车夫趾高气昂地驾着马车离开了,韩修墨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云家的规矩还真是……别具一格。”
难怪后来在周家的运作下,没撑住多久就大厦倾颓,不复存在了。
云铭渊也不在意:“反正与我们无关。”
韩修墨心中满意,他就算是眼神不好也能看出来,云铭渊这人冷心冷情,对他占据的云少爷并没有半点愧疚和弥补的心思,对云家的观感也不咋地,对他实际上也就是因为他们两个拜了堂,勉强算得上是名正言顺的夫夫,心里的责任感作祟罢了。
但这岂不是正合他意?韩修墨心里算计着给自己找个长期饭票,短时间之内反正不想考虑什么修炼复仇的事情。
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云家人在原主的母亲林夏婉去世之后,下面的人失去了靠山,庄子里原本的下人将庄子里值钱的东西都顺走,留给他们的是一个一片狼藉的庄子。
云铭渊推开并不厚重的大门,院子里乱糟糟的一片,除了不能带走的花花草草桌椅板凳,一些值钱的金银珠宝零碎的部件散落在地上,还有一些布料吃食,散发出食物腐败的气息。
除了最开始在孤儿院的那几年过得比较艰苦,建立实验室之后就常年待在无菌实验室的云铭渊被扑面而来的酸腐气息震了一下,露出了一丝嫌弃。
观察他的韩修墨挑眉,看来这位还是没有经历过人间疾苦的人物。
云铭渊打量周围的环境,手上的动作却也没有疏忽,依然稳稳当当地扶着韩修墨的手,从原主为数不多的记忆里翻出来了这座别院的卧房,带着韩修墨走了过去。
韩修墨注意到他的方向,有些意外,一般而言,夺舍的人是不会拥有被夺舍的人的记忆的。等到云铭渊扶着他进入卧房,将他安置在床上,才开口问道:“你对这里很熟悉?”
云铭渊没有隐瞒:“我有一些原来那位大少爷的记忆。”
韩修墨心说这可稀奇,但想想自己,却又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严格说来,他自己这种情况其实也和夺舍差不多,不过被夺舍的那个人是少年时期的自己,便觉得更加的心安理得罢了。
他没有纠结这件事,点点头没有继续询问。
云铭渊沉默着离开卧室,去收拾他们将来可能还会居住很长时间的居所,院子里很乱,他的脑子里也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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