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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句话,完全不似出自奕丞之口。
三清真人又继续道:“奕丞在本尊身边长大,行为举止从来都是幽云各州弟子楷模,他从一点就通到无师自通,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稳操胜券百无一失……”他顿了顿,目若琉璃,看向槐安,沉声道,“而你是他此生做的唯一一件没有把握之事。”
她“嗡”的一声耳鸣了。
长久以来的猜忌得以证实,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沉重。
槐安其实早料到仙鹤居外的初遇不是意外,幽云边境、天族弱水、良渚仙府甚至护送她去符禺山都不是机缘巧合,她以为他只是为了寻找崆峒印与她屡屡相遇,却不知道他是寸步不离地在护她周全。
奕丞方躺下,窗户传来一声响动,他眉间一动,闭眸假寐,不作声张。
灰暗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启开窗牖,往里面窥看,见屋中一片静谧,适才将一个手中拎着一个长形物什悄悄扔了进来,那东西很轻,四尺之高扔下去居然只发出微不可查的摩挲声,接着,那身影也跟着越上窗台,轻手轻脚地落了地。
夜下静谧,悄无声息,那人影四处张望了一番,适才小心翼翼地弯身抱起地上那团东西。
忽然,满室烛亮,照如白昼,那小小的人影猛然一僵,而奕丞半坐在床头,迎着灼灼烛火,他轮廓分明的五官就像一块精心雕琢过的美玉,刀削的唇边似笑非笑:“为何不敲门,又越窗而进?”
床帏外,槐安揉了揉刚在窗户上磕疼了的膝盖,唏嘘道:“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休息……”
奕丞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半晌,竟然被她气笑了:“你觉得越窗便不会了?”
槐安转身将窗关了严实,捡起地上那个长长的白边枕头拍了拍灰尘,在奕丞灼热的视线下掀开他一旁的棉衾,又将自己的枕头放在他枕头一旁,然后两手在枕头之间比画了一下,有理有据地同他道:“你看你睡这儿,我睡这儿,这中间起码有两尺远,我都挨不着你,又怎会打扰你?”
奕丞压抑着心头某处涌流的东西,神色变得有些迟疑,眉目微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啊!”槐安一派坦然道。
奕丞微微怔了怔,看着已经乖巧躺在他床上的槐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半晌,终才揉额道:“这不合……”
“不合规矩是不是?”槐安截过他的话头,“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但是我又不对你做什么,怎么就不合规矩了?”
顿了顿,她指天指地起誓道:“那我发誓,我绝对不碰你。”
她只是想随时都在他身边。
奕丞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槐安尚算老实,躺下之后,果然缄口不语,也就随她去了。
“奕丞……”安静了没多时,槐安就憋不住了,将枕头往他那边悄悄地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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