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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万堂蹙起了眉头：“河水倒灌？”

“嗯，是这里的大水库，我们现在的位置就是玄女庙北面的大水库河坝的正下方。这个水库与东江那边的外海相接，玄女娘娘的祭台就在这河坝中心，地势低洼，三面环山，依水而建，这里进出不便，土质潮湿也不适合施工，所以工期不断拖延……”李若河说。

“进出的路不是东面和南面吗？”翟丰问道。

“你怎么知道？”李若河一愣。

翟丰不答反问：“前二次的震中方位分别是正南，偏东，假设这两处都是巧合，那么到底是什么引发了震感如此巨大的爆炸，是和这里一样放置了大量的土制火药吗？”他蹲下来，手掌按在地面，说道，“再假设，还有第三次爆炸，会发生在什么地方？”

这时，一个矿工慌慌张张地跑到李若河的面前说道：“不好了，出大事了！祭典乱成一团糟，山上发生了爆炸，出去的路被大火封住了，这里的所有人，谁也逃不出去了！”

高高的塔楼之上，窦芸难以置信地叫道：“不可能的，你说的那些事不可能的，小智他-----不是那样的孩子！”她像是努力抓住一丝救命稻草一样摇着头，说，“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们当时为什么不去报官，不让官府去惩罚那些作恶的人？”

小辛轻嗤了一声：“哼，官府……”

“因为官府只会袖手旁观，连年内战，军阀割据，洋人又为侵占华国领地频繁发动战争，不论国内还是国外，所有善后只能由政府一力承担，对外割地赔款，外内排除异己，争权逐利，你方唱罢我登场，全国一片混乱，南北各自为政，人心惶惶……为官所求也不过希望太平无事，甚至能在自己任上多捞些钱财，谁还会有那个心思去管那些闲事呢？说不定明天就没命享福了，不是吗？”一个清冷淡漠，如同银珠落盘的男子声音缓缓地自二人身后响起。

“你……你是那个海关总长？”小辛微微一惊，“你倒是颇懂为官之道。”

“你也是暗炎的人吧？第二个九天玄女？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江毅走到了小辛的面前，清俊昳丽的面容上笼罩着刻骨的寒霜。

“这个水库之下已经布满了火药，第三次爆炸响起之时，这个山谷就会被洪水倒灌成一片汪洋，届时，无人可以幸免，而且，洪水也会冲向东江城，将整个东江城淹没……”

“你有什么权利，去决定他人的生死？”江毅冷冷地质问。

“凭我有这个能力，也凭那些人十三年前的袖手旁观。”小辛说，“那马贼村里的人，就有一大半是当初抢掠我家的盗匪，更有一半人是当年江城里对我们的灾难视而不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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