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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怕你冻死
天快亮时, 鏖战终于结束。
风砚尘有气无力地歪在床上,一边喝才泡好的西湖龙井,一边打量着收拾残局的萧慕枫, 萧慕枫终归是个洁癖人士, 不辞辛劳地把被子叠得方方正正, 把地板擦得光可鉴人, 又把自己收拾的妥妥帖帖, 精神头好得令人费解。
风砚尘不得不再次感慨,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他一边感慨一边哧溜哧溜地喝着茶,等待着灵魂归位。
没错,虽然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 但风砚尘整个人依旧是迷迷瞪瞪的。
疑似肾虚的萧慕枫居然强悍如斯, 真是大大出了他的预料。想想最初他又是给人家送汤,又是给人家送药, 简直是大白天掌灯多此一举。他甚至认为,萧慕枫是有意用实际行动来啪啪打他脸的,毕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只是, 他再怎么实践,最终收获实践结果的还不是安林!
一想到自己身体力行, 含辛茹苦教导出来的猛一以后伺候的是别人, 风砚尘当真是有一点惆怅——也不知道萧慕枫面对安林时会不会更卖力,就安林那娇滴滴的模样,一准要哭……
他稍稍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又莫名地有些兴奋。
真是纠纠缠缠, 古古怪怪。
“差不多行了, 有什么好收拾的。”头发没梳, 脸没洗,腰带也不束的风砚尘一脸餍足地道,“我饿了,去,弄点吃得来。”
萧慕枫睨了风砚尘一眼,慢条斯理的整好衣袖衣领,踱步至风砚尘身前,张开双拳将风砚尘圈进了怀中。
“风砚尘……”他沉声问道,“你还没吃饱吗?”
雪松的香气比手中的西湖龙井闻起来还要神清气爽,风砚尘深深吸了一口气,眯着眼靠近萧慕枫:“萧慕枫,你的腰不想要了?”
萧慕枫一哂,压低身子,与风砚尘唇瓣相触,却偏偏留着一点缝隙,不亲在一起:“风砚尘,我真该找一面镜子过来,让你瞧瞧你挨c时是什么模样?”
“不用看了。”风砚尘左右轻扭着脖子,故意在萧慕枫高挺的鼻子上蹭弄,“仅凭你快要折断了的腰,老子便明白,老子一定很迷人。”
萧慕枫喉结滚了滚,忍不住搂住了风砚尘的纤腰,在他唇上用力一吻。
风砚尘却灵活地避开了,萧慕枫欲|求未满,面露不愉,按住风砚尘的后脑又要吻上去,风砚尘却冷笑道:“萧慕枫,你就不怕爱上我?”
萧慕枫眼神荡了荡。
风砚尘表情讥诮地默了默,由衷警告道:“萧慕枫,我不介意和你睡觉,可有一句话我必须说在前头,我不会对你的感情负责,你也千万别爱上我。”
萧慕枫水濛濛的乌眸缓缓凝结出一层寒冰:“你别异想天开了。”他道,“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被你蛊惑。”
“最后一次?”风砚尘垂眸看了看二人紧贴着的唇角,“你确定?”
萧慕枫托着风砚尘后脑的手微微一颤,闭上双眼吻了下去。
风砚尘没有再躲避,享受地与萧慕枫接了一个事后吻。
萧慕枫吻了好久才将风砚尘松开,仿佛得到了渴望已久的大骨头的狗狗一样,满足地松开了风砚尘。好不容易有了些力气的风砚尘身子又软了下去,默默缓和了好一会儿,这才慢吞吞的洗漱更衣。
萧慕枫还算有良心,全程伺候主子似的伺候着他,风砚尘较为满意,正打算去鄯院做晨训,玄火司佥事左秉均带着几个卫士推门走了进来。
“风副统领,劳驾您与属下往长春宫去一趟,皇后娘娘有些事情想问问风副统领。”左秉均开门见山道。
那左秉均面上有一道疤,五官处处透着股狠厉毒辣,看着就令人心里不爽,风砚尘盯着左秉均双眸一眯:“你说什么?皇后娘娘叫我去长春宫问话?”
“是。”左秉均肃道,“皇后娘娘还叫了萧慕枫一同前去问话,二位,请随我走吧。”
风砚尘微微侧头,与萧慕枫对望一眼。
萧慕枫上前一步:“敢问左佥事,皇后娘娘宣我和风副统领前去所为何事?”
左秉均斜眼睨着萧慕枫:“去了就知道了,哪那么多废话!”
萧慕枫目中寒光一闪,麒麟宝刀已然出鞘。
跟在左秉均身后的卫士见状右手齐齐握住了剑柄,风砚尘忍不住一喝:“干什么?这是玄火司,我看你们谁敢放肆!”
那些小卫士虽是薛景川的人,可风砚尘毕竟是玄火司的风统领,且是镇北王府的世子,岂是他们得罪得起得,便纷纷低了头,收起了气焰。
风砚尘也不和他们客气,唤进郑庆道:“把那几个不知轻重的东西带下去,好好教教他们玄火司的规矩!左佥事……”
风砚尘对着左秉均冷冷一笑:“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大人滚到一边去?”
原本气势汹汹来拿人的左秉均一愣,不服气地扫了风砚尘与萧慕枫两眼,将路让开了。
风砚尘带着萧慕枫踏进了长春宫的宫门。
从玄火司到长春宫的路上,风砚尘已然将可能遇到的情况猜测了个七七八八,进入长春宫之后,果不其然地看到了才在脑海中闪过的那几抹身影。
赵太后端坐于主位之上,身旁坐着朱云承和赵皇后,舒妃一脸不愉地坐在赵皇后的下首,舞阳长公主则威风赫赫地坐在舒妃的对面。
薛景川带着几个侍卫跪在地上,同样跪在地上的,还有哭哭啼啼的蒋文媚,至于在风砚尘脑海中出现时间最久,戏份最重的朱云隐,则默默坐在角落里,心不在焉地想着什么事。
风砚尘扫视众人一圈,淡定跪在地上。
“微臣风砚尘(萧慕枫)叩见皇上。”
朱云承甚显疲惫地抬了下手:“起来说话吧。”
“多谢皇上。”风砚尘与萧慕枫一并站了起来,笑了笑,目光不解地问,“不知皇后娘娘召见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赵皇后面无表情地盯着风砚尘:“风砚尘,本宫问你,太后寿诞当夜,你有没有去过玉秀宫。”
风砚尘一顿,转眸看了眼立在朱云承身后的李缓,李缓凉薄的目光在朱云隐面上轻轻一扫,又缓缓垂下了。
风砚尘心中了然,端然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当日虽在紫乾宫中喝多了酒,却得薛统领照顾,妥帖歇下了,不曾去过包括玉秀宫在内的任何宫殿。”
赵皇后病歪歪地拂去给她揉按着太阳穴的宫女:“哦?是嘛?可有侍卫说,亲眼看到你进出玉秀宫,不仅如此,他们还看到你的属下也出现在东宫和玉秀宫附近。风砚尘,你来参加太后寿宴,不好好在紫乾宫待着,跑到玉秀宫去做什么?”
闻言,风砚尘假意一愣,慌忙解释:“皇后娘娘明鉴,微臣当夜一直在紫乾宫,从未去过玉秀宫,微臣的属下亦是如此。”
赵皇后靠住椅背,看向跪在地上的蒋文媚:“淑和,你来说。”
蒋文媚擦了擦眼泪,委委屈屈地道:“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女真的想起来了,臣女确实是被风大人的属下萧慕枫叫到玉秀宫去的,臣女以为风大人有话想对臣女说,虽知不成体统,但因对风大人心生爱慕,还是斗胆去了,只是没想到……没想到风大人居然陷害了臣女。”
说完,蒋文媚又哭了起来。
蒋文媚哭得梨花带雨,赵皇后等人听得咬牙切齿,舞阳长公主更是站起来道:“风砚尘,你可真够卑鄙的!为了帮昭王陷害太子,竟是弃淑和郡主的名节于不顾!”
舞阳长公主话音刚落,舒妃立刻道:“长公主殿下,请你不要含血喷人,昭王人在颍州,连太后寿宴都没有参加,如何陷害太子!”
“昭王是不在京都,可昭王的人马在京都,若不是昭王想对付太子,风砚尘何必精心布局陷害太子。风砚尘与昭王的关系人尽皆知,他此举不是忙昭王又是在帮谁?舒妃娘娘无需欲盖弥彰!”舞阳长公主咄咄逼人道。
“长公主,你别急着往昭王身上泼脏水,本宫问你,你说得这些话,你可有证据?!”舒蕴蓉厉声驳斥。
这话可难住了舞阳长公主,舞阳长公主长眉一皱,正欲还口,舒蕴蓉抢先一步道:“呵,无话可说了是不是?说到底都是你们不怀好意,颠倒黑白,妄图混淆视听的猜测,你以为,你空口白牙的挑拨离间一番,皇上就会信吗?”
舞阳长公主眼睛一瞪:“谁挑拨离间了?舒妃,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都给朕闭嘴!”
风砚尘看舒蕴蓉与长公主撕逼看得正是起劲,朱云承黑着脸打断了二人的对骂。
“吵什么吵?嫌朕还不够烦心是吗?是吗?!”朱云承来来回回地瞪着舒蕴蓉与舞阳长公主,二人噤若寒蝉,别说吵架了,连头都不敢抬。
舒妃终究是宠妃,又确实被舞阳长公主趁机咬了一口,纵然朱云承还在气头上,依然大着胆子撒娇道:“皇上,你是知道显儿的,他老实敦厚,心地善良,怎么会做长公主口中的那些腌臜事,臣妾是显儿的母妃,实在看不得显儿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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