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安林被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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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安林被掳

风砚尘混沌的灵台忽然间一片清明, 他当机立断的推开了萧慕枫,假模假样地坐在了椅子上,淡定饮下了萧慕枫递给他的那碗茶。

安林瑟瑟发抖地立在门外, 见鬼似的瞪着他们两个。

“安林?”萧慕枫微微蹙眉, “你怎么回来了?”

安林水盈盈的眼珠子在二人面上扫了一扫, 低下头, 讪讪地道:“对不起, 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我只是不小心把手炉落下了,想、想……”

想后面的字,安林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的声音已经哽咽。

风砚尘不大自在起来。

他似乎忘了, 与他肉|体纠缠的这个男人, 心里还有一个爱人。

他看过原著,自然知道萧慕枫爱安林爱得何其深沉。

好在, 他也只是想享受与萧慕枫之间的情|欲纠缠,从没想过介入他们的感情,至于萧慕枫能不能将二者区分对待,他只能说……他管不了。

他不会负责, 但也不会逃避。

想到这,风砚尘又释然了, 便淡定朝安林一笑:“林弟, 外面冷,你进屋说话吧。”

安林好似一朵被寒风蹂|躏着的梨花一样,簌簌发抖地站在门外,一动也不动, 仿佛没有听到风砚尘的话。

他穿着一袭水绿色的锦袍, 披着雪白的雪披, 雪披的帽子上围着一圈细密的白色绒毛,安林那张小巧精致,婉约清丽的小脸便是半隐半现在随风飞舞的绒毛内,美得凄楚破碎。

风砚尘望着安林的目光不自觉沉了下去。

确实楚楚动人,秀色可餐,不愧是秦州名妓之子,那份从骨子里散出来的勾人媚态,绝非常人所能及。

他看够了便下意识地瞧了萧慕枫一眼,却见萧慕枫望着安林的目光如湖面一般平静,不过是多了几分怜惜愧疚的神色。

风砚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想细细辨认时,萧慕枫已经转过身去,将安林落在矮榻上的手炉拿了起来。

他缓缓走向安林,递上手炉:“手炉不大热了,你回去了加点炭火。”

安林凄凄楚楚地勾住了手炉的提手,抬眸看了萧慕枫一眼:“多谢。”

那声欲说还休,情意绵绵的多谢令风砚尘的心涟漪般微微一荡。

他站了起来,含笑走到萧慕枫身旁,温柔注视着安林:“林弟,你穿戴的这么整齐,是要出门吗?”

他才见安林的时候,安林只穿着件锦袍,现在都将雪披披上了,不是出门又是作甚。

安林闻言,这才将手炉接了过去,略显慌乱地拢了拢雪披,道:“我是打算出府一趟。我听王爷说,今日穆苍山有庙会,我想去逛一逛,顺便给娘上柱香。”

“穆苍山?”风砚尘道,“是要去白云观吗?白云观离京都远得很,你记得多带上几个人,让他们好生保护着你。”

安林纤长的睫毛扬起又盖下,像是无声无息地在风砚尘面上打了一巴掌:“不用的,王爷能准许我出门,我已经很感激了,不敢太过大张旗鼓。”

风砚尘微微一怔,安林这话说得,好像他在镇北王府多受气似的,可有风一白那个偏向私生子的爹在,安林又怎么可能在镇北王府受委屈,且不说别的,单说安林如今的衣食住行,便和府上的正经主子没什么两样。

他不过还缺一个名分,缺一份光明正大以镇北王之子的身份面对世人的体面。

“既然如此,我便陪着林弟去一趟穆苍山吧。”稍加思索后,风砚尘道。

安林与萧慕枫齐齐一愣。

“你也要去穆苍山?”萧慕枫质问。

“是啊。”风砚尘反问道,“陪林弟去上柱香而已,不可以吗?”

萧慕枫皱着眉毛瞪着风砚尘,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风砚尘也不搭理他,只对着安林道:“林弟,我陪着你去一趟穆苍山,你觉得可好?”

安林一脸惶恐:“世子身份贵重,公务繁忙,安林怎敢劳烦世子。”

“不劳烦不劳烦,我正好也想到穆苍山上柱香,给自己求个好运。”风砚尘踏出房门,对着呆呆站在门内的萧慕枫道,“你在府上好好休息,别乱跑,别乱逛,我已经给龙宥写了信了,等他将特制的药膏送来,你要认真涂抹,若是你不够上心,致使你的脸上身上落下疤痕,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字里行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股狎昵的味道,直教安林僵了脸,萧慕枫出了神,自己的心也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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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的找了几个府兵看管住萧慕枫后,风砚尘带着安林上路了。

一心想给风砚尘庆贺庆贺的苏弱惜得知风砚尘带着安林去了穆苍山后险些大发雷霆,好在风砚尘机智地谎称自己是为了去白云观求个姻缘,成功地化解了一场纷争。

天公不作美,才出门,天上便飘起了雪花,风砚尘只得命下人在马车里多放了些取暖的东西,又巴巴地整了一套茶具进去,这才拉着安林上了马车。

车辙陷在雪地里,拖出一长段深深浅浅的痕迹,风砚尘盖着毛毯靠着软枕,一边熏香,一边放空了思绪。

安林老实不作声地坐在角落里,戒备地注视着不知是睡是醒的风砚尘,并时不时撩开车帘向外瞧一瞧,看看马车行进到了哪里。

换了常服,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雀蓝斗篷的风砚尘好似一只睡着了孔雀,耀眼且安静,安林与之待得越久,越是感觉呼吸困难,惶恐不安。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却一个不小心踢到了桌角,闷顿的声响惊醒了那只孔雀,一双水光潋滟,脉脉含情的桃花眸忽然绽开朝他看了过来。

“林弟?”风砚尘慵慵懒懒地问,“你怎么了?”

安林无比慌张:“世子,我打扰到你了是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圆杏似的眼睛里,竟是漫上了一层水雾。

这可惊到了风砚尘。

他到底是有多恐怖,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安林吓成这样。

他只是打了个盹,只是好奇地问了一句,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说什么过分的话,安林有必要哭吗?

“林弟,你别哭啊。”风砚尘坐直了身子,“你这个样子,会让下人以为我在欺负你,回头到王爷面前告我一状,我就有大麻烦了。”

他捏了捏额头,从混沌的状态里抽离出来,慢悠悠地给自己和安林倒了两碗茶。

安林依旧如惊弓之鸟一般望着他:“我扰了世子的清梦,是我不对……”

“一点小事而已,有什么对不对的。”风砚尘将茶碗递给安林,“来,喝点茶,马车里闷热,润润嗓子吧。”

安林细细观察了风砚尘一番,确定风砚尘没有动怒,这才挪了过去,将茶碗接在了手中。

他双手捧着茶碗,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小模样别提多娇羞可人了。

风砚尘忽然理解了萧慕枫不愿他单独带着安林出门的心。

别管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如何的亲密,萧慕枫的心始终都在安林身上,且又了解原装货对安林的心思,既如此,又怎么可能放心安林与他共处一室。

即便与安林独处的这个男人,被他压在身下狠狠干过。

这可真是有意思,他被萧慕枫干了,萧慕枫却在担心他会不会干安林,他当真是有些好奇,若他真把安林干了,萧慕枫是否还会像初见面时那样,手握麒麟刀,一心一意地想要了他的小命。

风砚尘心中联想不断,面上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他心不在焉地端起茶碗,才饮了一小口,车身忽然剧烈一晃,半碗热茶涌出茶碗洒在了他身上。

“世子!”安林大惊小怪地挪了过来,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香喷喷的帕子替风砚尘小心擦拭着,风砚尘本想推开安林,但那香味实在是好闻,他只稍稍嗅到了一点,便沉醉了。

便由着安林替他擦拭着斗篷,目光幽幽地盯着那张俏生生的脸道:“多谢了,林弟。”

安林拿着帕子的手一顿。

他羽睫轻颤地抬起眼来看了看风砚尘:“世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风砚尘斜倚着软枕,“林弟,你这帕子好香,是用香粉浸过吗?”

他知道苏弱惜喜欢让侍女帮她倒腾这些玩意,却没想到,安林也喜欢这些。

真是比女子活得还要精细。

“是合欢花的花瓣熏制过的。”安林匆匆将帕子收了起来,“世子若是喜欢,安林回去做些新的送世子。”

“合欢……”风砚尘意味深长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心道安林可真会挑东西,哪怕熏制个帕子用的都是合欢这种听起来就很淫|靡的花。

有这样一个祸世妲己在身旁,萧慕枫能不迷糊吗?

“我就不需要了,我一向不喜欢带帕子。”风砚尘轻轻拍了拍安林瘦弱的肩膀,“林弟,咱们应该马上就到穆苍山了,你再忍耐一会儿。”

安林点点头,正欲回话,车身又猛地晃了一下,身娇体弱的安林惊呼一声扑进了风砚尘的怀抱,双手有意无意地从风砚尘的腰侧摸了过去。

风砚尘浑身过电似的麻了一麻。

他低头看了可怜兮兮,紧紧靠在自己胸膛的安林,斥道:“你们是怎么驾车的?”

范遥立刻回道:“主子,山道两旁人太多,还有不少猴子下山来找路人要吃的,马匹受了惊,这才晃了马车。

“知道了。”风砚尘抚慰地拍了拍安林的肩头,“林弟,没事了。不过是有猴子出来捣乱,别怕。”

安林虚掩着面庞一点点离开了风砚尘的怀抱,动作慢得仿佛依依不舍。

“既然马车不好前行,不如步行走到山脚下。”安林水一般温柔地道,边说边用眼风扫风砚尘,可当风砚尘去看他时,他又把脸别过去了。

风砚尘心底暗惊。

他怎么觉得,安林在故意勾引他?

草,真是越来越他妈的乱套了。风砚尘心情复杂地“嗯”了一声,带着千羞百怯的安林下了马车。

范遥没有撒谎,冒着大雪来赶庙会的百姓真的好多好多。

山脚下车马骈阗,山道上毂击肩摩。风砚尘一边逗弄着挤在人群里灰扑扑毛茸茸的山猴子,一边扶着娇娇气气的安林前往白云观,安林三步一喘,病弱却又美丽的样子引得无数路人侧目,风砚尘眼睁睁看着一个领着妻儿的大汉因偷看安林偷看得太过出神,一脚踩空,活生生从石阶上滚了下去,又被其妻子按在地上狠揍了一顿。

道门圣地,造孽啊。

好不容易来到了白云观外,风砚尘已是筋疲力尽。

倒不是他身子虚,实在是昨晚上和萧慕枫手上交流的太过,腿有点软,他有时候真的怀疑萧慕枫到底是不是处,怎的就在房事上这般无师自通,游刃有余到令他这个风月老手都甘拜下风,任其宰割。

风砚尘心情不爽地抖了抖斗篷,回头一看,安林正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几片晶莹剔透的雪花颤巍巍地挂在安林纤长的睫毛上,摇摇欲坠的,实令人心生怜悯。

“林弟,咱们到了。”风砚尘温柔地道,“我让几个小厮跟着你去上香好不好?”

“世子不去上香吗?”安林问。

风砚尘笑笑:“我先去见一位老朋友,一会儿再去上香。”

“也好。”安林轻轻攥住雪披的领口,“那我去上香了,世子,咱们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风砚尘遥遥望着安林,心中莫名涌起了一股护花使者般的使命感。

他感叹着人性的复杂,款款走向清风殿。

古朴肃穆的清风殿内,几个小道士正在扫雪。

头戴木簪,一袭素袍的瑞王朱云祁正在和真一道长下棋,二人静静地坐在一棵松树下,饮风吹雪,超凡脱俗,好似一对早已飞升的仙人。

风砚尘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默默观棋。

棋局正是胶着。

真一道长的黑子虽是围剿了一大片白子,可白子却占据着山峦棱角,且成合围之势,只等一声令下,顷刻即可将这局中江山夺在手中。

真一道长展颜一笑,头也不抬地道:“世子觉得,贫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道长在问我吗?”

“当然。”

风砚尘便当仁不让地捏起了一颗黑子:“王爷,我要落子了。”

朱云祁无动于衷。

见朱云祁没有反对,风砚尘将黑子落在了白子腹地之中。

此招看起来活像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却神奇地连接住了一片凌乱无序的黑子,蓄势待发的白子忽遭重创,江山重新一分为二,黑子又有了赢的希望。

“置之死地而后生?”真一道长慢条斯理地捻了捻又白又长的胡须,“好,很好。”

说着含笑起身,对着风砚尘轻轻点了下头,从容地离开了。

输在风砚尘手上的朱云祁看起来毫无反应,默默收着棋子,不带一丝情绪地问:“找我有事?”

风砚尘恭敬地欠了欠身,轻掀斗篷坐在了朱云祁的对面:“上回得王爷搭救潜回京都,堪堪逃过一场劫难,还未当面谢过王爷。今日随友人上山,因想着王爷或在清风殿,便进来看望看望。”

“风大人有心了。”朱云祁垂着双眸,从始至终没有看风砚尘一眼,“风大人还有别的事吗?”

风砚尘一噎。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朱云祁已经想赶他走了。

正琢磨着如何与这位看破红尘,心如死灰的高冷王爷好好聊一聊,一看上去十一二岁,长得虎头虎脑的小少年抱着一捧红梅跑了过来,扑进了朱云祁的怀里。

“父王,父王。”小少年兴奋道,“钰儿折了好多梅花,待回家后,钰儿把它们送给母亲好不好?”

朱云祁抬起眼来瞧了瞧少年手中的红梅,淡淡地道:“好。”

看似冷淡的目光下,是怎样也藏不住的思念伤感之情。

因为瑞王妃早就死了,因十八年前的火麟逆案而死。

瑞王朱云祁自幼丧母,是被朱云稷的生母柔嘉贵妃抚养长大的,柔嘉贵妃对朱云祁视如己出,待朱云祁极好,有这样的一位养母在,朱云祁自然而然地与柔嘉贵妃的母族萧家走得极为亲近。

他与庆元太子朱云稷,火麟军元帅萧光镍关系甚笃,成年之后,不顾火麟逆案带来的负面影响,执意迎娶了与他青梅竹马的萧光镍的小女儿萧如梅为妻,成婚次年诞下独子朱景钰,日子虽过得风雨飘摇,但夫妻感情却极为甜蜜,羡煞旁人。

但朱昭允并不打算放过萧氏一族的任何血脉。

即便崇安帝下令不许株连,朱昭允依旧编纂出诸多借口,一点点清除萧氏一族的人,火麟逆案发生后的第六年,朱昭允硬生生在萧如梅头上扣了顶忤逆君上的帽子,逼得萧如梅悬梁而亡。

朱昭允发了话,如果萧如梅不死,死的就是她的儿子,流着萧氏一族的血的儿子。

原本也是战功赫赫的朱云祁在接连受到丧母、丧兄、丧友、丧妻的打击之后,断然脱下将军铠甲,挽长发,着素袍,成了远离庙堂,无心朝政,避世独居的修道之人。

可惜,可叹。

“这位便是世子吧。”风砚尘收回飘远的思绪,望着身前的少年道。

朱云祁便扳过少年的身子让他面对风砚尘:“景钰,见过风大人。”

朱景钰好奇地盯着风砚尘看了一会儿,大大方方道:“风大人好。”

风砚尘俯身拍了拍朱景钰的肩:“小世子,你喊我砚尘哥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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