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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俞书意有点恍惚，这几个月忙的没空想他，如今乍然听到这个名字，竟有些陌生。

向古叹了口气：“那疯子以为是老谢把你藏起来了，找人给谢鋆川胳膊腿打折了…不过老谢也他妈像个变形金刚似的命硬，医生说他胳膊腿能接好，留不下残疾。”

向古说：“一时半会林弋倒是怀疑不上我，但是安全起见，你短时间内先别来了，等回头干儿子出生，寄几张照片给我。”

俞书意这几天吐得实在厉害，刚开始还能吃点水煮青菜，现在闻着混着青菜气味的水汽都嫌恶心，一连好几天就喝个酸奶吃个青苹果。

楼下快餐生意虽然不怎么样，但轻微的油烟味还是能飘到二楼来，让俞书意每天都活在恶心难闻的地狱中。终于有一天，受不了油烟气的俞书意从楼上下来了。他要出去，去河边去动物园去海洋馆还是去南极北极，哪都好，他在这儿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笨手笨脚刚走到楼梯拐角，一阵清脆的摔碗声豁然响起，一男人骂道：“我淦，这油菜里怎么他妈有头发！”

俞书意赶紧扶着楼梯扶手迈开腿，可是隆起的肚子实在碍事，急急走下来时王晓龙已经跟那人吵起来了。他把香菇油菜盘里的红头发捏出来怼在那人脸上：“盘里头发跟你头上顶的一个色，保不准是你自己脱发掉的吧！”

“你放屁！就是你们这儿东西不干净！”那人一脸凶神恶煞。

这一通闹引得屋里零星几个吃饭的学生皱眉头，眼看就要扔饭走人了。俞书意赶忙上前挡住王晓龙，弯着腰给人倒水赔不起：“抱歉抱歉，我们这儿实习的服务员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这样，我们重新给您做一份，今儿这单我给您免费。”

俞书意这会脸上的痂掉了，留下长长一道划痕，放一般地方大家肯定躲他远远的，但这地方毕竟混混居多，大部分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伤疤，俞书意进菜的时候还见过一个眼珠子没了的，比他可怕多了。

那人看他这幅模样，没好气地骂咧两句就坐下了，指着菜单说：“再来份糖醋排骨，清炖猪脚和油焖大虾。”

俞书意正要答应，王晓龙呲牙咧嘴瞪眼睛：“有你这样蹭吃蹭喝的吗，我告诉你别蹬鼻子上脸！”

那人菜单往桌子上一摔就要拿茶壶砸王晓龙脸，俞书意眼疾手快，扶着人肩膀好声好气地说软话，并且当面把王晓龙训斥了一顿，这事儿才平息。

俞书意只顾得安抚客人，根本没注意王晓龙被他训得面红耳赤，几乎咬牙切齿。

等那人好吃好喝并且把剩菜都带走了以后，俞书意才在后厨找到王晓龙。

他瞅见俞书意来了，没吭声。俞书意瞅他通红的眼眶，也有点没好气：“你还委屈了？”

俞书意数落他：“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沉不下气？就算那头发是他的你能怎么样？跟他打一架？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一传十十传百，谁还敢来咱们这儿吃饭？”

一数落就说个没完：“你没看见他刚才要摔盘子摔碗了？砸到人怎么办？反正医药费我出，你也不管不顾的，是吧？”

“我收你当服务员已经很仁慈了，正常人谁会收个你这样五大三粗的当服务员？你不知道感谢，净去给我捣乱——”

“别你妈说了！”王晓龙一把掀翻洗碗盆：“你是老板，我就一打工的，我惹不起你！”

王晓龙把刷碗手套一摔：“我告诉你老子他妈的不干了，你爱找谁找谁！该你的还是欠你的！”

“你！”俞书意气的肚子坠痛：“说你两句就这个样子？！”

“我告诉你那帮混混无赖就不是正常人，有一次就有一百次！你懂个屁！”王晓龙越过俞书意：“你自己装圣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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