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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们明里暗里对许凉的排挤,可以说是在陈先生眼皮子底下进行的,可陈先生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学子们胡闹。
不同许凉说话,不同许凉组队,甚至于理所当然将他的东西据为己有,在陈先生的默许下,所有学子如何过分对待许凉,都是没有过错的。
今日授完课,果不其然,陈先生再次当着学子们的面,将许凉全身上下好一顿说教,末了还说许凉惯会偷奸耍滑,除尘都除不干净,要罚他罚到哪天弄干净了才能罢休。
许凉低着头,耷拉着脑袋不言不语。
不是许凉不反驳,他只是知道若自己开口辩解一句,陈先生便可以打回来三句,更有甚者,给他戴上不尊师重道的帽子,跳着脚说他顶撞师长,罪大恶极。
所以,许凉不挣扎了,他默默留下来,闷不吭声开始除尘工作。
散学后,学子们背着书箱,三五个聚在一起,讨论起东街的斗鸡,西街的蛐蛐,嘻嘻哈哈追逐打闹着走远了。
许凉坐在角落里,频频望向姜皓染的书案跟门口两处,目光来回游移。
除完尘,许凉又在学堂里坐了一刻钟,最后见夜色将至,便匆匆收拾了书箱,离开了书院。
应付完阿父担忧的询问,用罢晚膳,许凉哒哒哒地在自个儿的小床前转了好一会儿,不多久,他爬上床,掀开里边的被褥,吭吭哧哧取下墙面右下角位置的某块石砖,从里头挖出了一个木匣子。
拿出来,抱在怀里打开,木匣子里是一个个的铜板取出来,许凉数了数,将近有两百个。
第二天。
许凉跟往常一样,想从学堂后门口进去,却看到后门紧紧关闭着,许凉伸手推了推,门板纹丝不动,似乎有东西在里面堵住了。
许凉觉得很奇怪,因为平日里吵闹的学堂此时鸦雀无声,只有零星几个跑外面来,站在不远处看着许凉捂嘴笑。
许凉也没在意太多,他本来就跟同窗们交流较少,若是去询问,则会显得更怪异。后门走不通,从前门进去就好了。
学堂里头,余柏舒刚捻了一块糕点吃完,纤长五指沾上碎屑,站在他身边的小侍见了,很有眼色,转身拿了一竹筒清水奉上。
余柏舒净完手,抬眼刚好见到等着的人来了,那人正低着头从窗外经过,他嘴角挑起轻蔑的笑,朝着小侍抬了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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